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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喜歡喝,給你買來了,拿進去,夜裡沒事喝點,暖暖身子,別讓人發現。”
接過酒罈,仲平臉上還未露出笑容,方的模樣瞬間變化!
披頭散髮,渾身是血,兩手被繩子捆住,雙腿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完好地方。
“仲平,你還認識我嗎?”
看著方的慘象,仲平頓時屏住呼吸,整個人愣住。
“仲平,你還認識我嗎?”
“仲平,你還認識我嗎?”
一句一句的質問,讓仲平的兩眼重新聚焦。
“認識,認識!我怎麼不認識你!”
當仲平喊出,方的句句質問,漸漸變得平緩。
“認識?認識就好,認識就好。”
看著平靜下來的方,仲平深呼吸幾次,鎮定下來,緩緩說道:
“方,廉頗死了,讓你來秦國的那個廉頗,被殺死了。”
“死了?”
方沉默半晌,突然問道:
“趙國要亡了?”
仲平頓時說不出話。
方是純正的趙人,他對趙國的忠誠超過所有人,正因為他忠於趙國,所以才會前往秦國,執行廉頗的命令。
明知是錯,為了趙國,他仍舊前往。
仲平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現在說什麼,好像都是在傷方的心。
彷彿看透仲平的內心,方突然釋懷地露出笑容:
“仲平,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二人,或許,從始至終就不該相識,但既然已經相識,既然已成為兄弟,不論你做什麼事,不論我做什麼事,你沒有忘掉我,我依舊記得你,這就足矣。”
“此生,有一
知己,何其幸運?”
隨著聲音落下,方的身形逐漸模糊。
見狀,仲平想要抓住,他想留住方,他不想讓方走,他想和方坐下來,好好地再暢飲一次。
為了趙國也好,為了什麼也罷,只要方能留下,什麼都可以。
可伸手一抓,頓時猛然驚醒。
睜開雙眼,仲平這才察覺,自己臉上,竟然不知何時已經掛上淚痕。
深吸一口氣,將臉上的淚痕用力擦乾淨,仲平漸漸平靜下來,想著剛剛的夢。
最近壓力太大,列國合縱,嬴子楚病重,嬴政當太子,馳援呂不韋。
這一樁樁,一件件,來回奔波,心力交瘁,根本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乍聽到廉頗身死,心中的願望實現一個,渾身便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便想到了方,想起以往地種種。
想到這,仲平長長嘆息一聲,整個人也沒有任何睡意。
將衣服穿好,走出帳外。
營帳外面,王翦正在跟幾個人圍著一個火堆,坐在那烤火。
見狀,仲平抬腳走了過去。
察覺身邊有人,王翦還以為是巡邏計程車卒,頭也沒回,直接問道:
“可有動靜?”
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王翦這才轉頭。
看到仲平,當即起身:
“上將軍!”
其他士卒聽到這話,也是瞬間驚起。
上將軍?
這人是上將軍?
怎麼跟蒙驁長得不一樣?
但既然王翦行禮,他們自然不會慢。
“拜見上將軍!”
仲平抬了抬手:“大家坐,無需多禮。”
說完,仲平率先坐了下去。
王翦對其他人擺了擺手,其他人立馬向著四周散去。
他們才不敢跟上將軍坐在一起。
王翦坐下,仲平這才問道:
“今日你值宿?”
“正是,不過,末將只是下半夜。”
仲平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話。
仲平沉默著不說話,王翦越坐越感覺奇怪。
這大半夜的,仲平不睡覺坐在這幹啥?
想了想,王翦試探問道:
“上將軍,天色已晚,您不去休息?”
仲平緩緩搖頭:
“秦國如此,平怎敢休息。”
聽到此話,王翦心中敬佩頓時油然而生,想了想,還是說道:
“事已至此,上將軍雖然憂心合縱,但也需注意身體才是,不然,身體垮了,如何破列國合縱?”
仲平笑了笑,剛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