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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面帶倦意，但廉頗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李牧，肅聲問道：
“李牧，是你下令捨棄五城，將兵力聚集晉陽？”
“正是。”
李牧也是同樣面無表情。
他在下達這個命令前，就遭到很多人的反對。
現在的廉頗，恐怕也很生氣吧？
“好！有膽量，夠果決！”
出乎李牧的預料，廉頗沒有罵他，反而誇讚起來。
廉頗抬了抬手：
“李牧將軍，坐。”
順勢坐下，李牧就聽到廉頗說道：
“本將前來之時，就有很多將軍向我稟報，說你捨棄五城，貪生怕死。”
“趕來之前，頗還擔心，守將之人會不會硬抗秦軍，但來之後，頗放心了。”
“李牧，你做的很對。”
李牧心中鬆了口氣，拱手禮道：
“上將軍謬讚。”
“沒有謬讚，這是事實，趙國兵力少，就算捨棄五城，兵力加起來也不到十萬，就算加上那些農夫，也不過十五萬，可此次秦國單是兵力，就足有十五萬之巨！若趙國死守，恐怕會被秦軍逐個擊破，落入下風，唯有將兵力聚集，保留實力，駐守關鍵城池，才能扛過此次劫難。”
說完，廉頗看著李牧，眼中帶有欣賞之意。
他與李牧從未見過。
李牧是在雁門那一帶雄起，駐守邊塞長達幾年時間。
而他一直在跟六國周旋，根本就沒時間，也沒精力去關注邊塞的事情。
本以為是個莽夫，沒想到頗有眼力。
聽到廉頗誇讚，李牧沒有半分欣喜之意，略微蹙眉，問道：
“上將軍，敢問此次秦趙之戰，您想如何應對？”
“駐守城池，保留實力，此為上上策。”
廉頗當即說道：
“城池沒了，可以再打，可人若是沒了，恐怕十年，二十年，趙國也恢復不了自身實力，所以，此次戰爭，趙國，不能攻。”
廉頗說完，本想得到李牧的贊同，可沒想到，李牧卻是久久沒有回話。
見狀，廉頗眉頭微蹙：
“怎麼，李牧將軍，你有其他想法？”
聽到詢問，李牧抬頭，看著廉頗，沉聲說道：
“上將軍，秦國不是其他列國，秦軍的實力，也不是他國可以比擬，就算趙人帶著恨意，可此次晉陽之戰，趙國，恐怕也很難阻擋秦國大軍。”
廉頗眼中的欣賞消失，一字一句問道：
“你就這麼不看好趙國？”
“上將軍，不是牧不看好，而是依據實事說話，趙人雖勇，但此次趙軍大都為未經過多少訓練的新卒，而那些秦軍，皆是身經百戰。”
頓了一下，見廉頗臉色越來越差，李牧繼續說道：
“倘若趙國想要不失晉陽，存城存人，唯有出奇制勝。”
“如何出奇制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