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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發呆。
良久,周子突然問道:
“荀子,要不咱們加入秦國吧?”
“什麼?!”
荀子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大驚失色,轉頭詫異的看著周子,連眼前的魚都已經忘記。
盯著那張寫滿‘忠心愛國’的臉,荀子不禁放下魚竿,抬手拍了拍周子的腦袋:
“周子,你在說什麼胡話?”
周子身體一仰,躲過荀子伸出的手,憤懣說道:“荀子,您明知我說的是胡話,為什麼還不做事?您明知眼下秦國的狀況,您明知我心中焦急的事情,為何您就是不急?難不成您不想回齊?”
荀子赫然一笑:“怎麼可能不想回齊?齊國多好?天下唯一一個還在堅
守人治的國家,周子,我學的是儒家思想,秉持的是儒家道義,這天下能讓我施展才能的,也就齊國一國,不然,老朽也不會再次答應祭酒一職。”
“那您為何還在這釣魚?!”周子的聲音越來越大,剛剛裝的深沉全部消失,又開始對荀子絮絮叨叨起來。
“荀子,咱們的時日可不多……”
“說什麼胡話?那是你。”荀子沒好氣的瞥了周子一眼,雖然明知周子說的是事實,但他還是不願意面對。
“……”
周子眨了眨眼,也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改口:“好好好,是我是我,荀子,我的時間可不多,您若再不想辦法獲得千金與《商君書》,這讓我怎麼有臉回齊?我這都快急死了……”
“有什麼用?”
“什麼?”
“我說你急有什麼用?”
荀子沒好氣的回懟一句,他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到頭來還得聽周子在耳邊絮叨,最後躲在這都沒躲過去,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說完,見周子不回話,心中也理解周子的心情,轉頭看向池塘,荀子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眼下的秦國就如這片池水,表面看似平靜一片,暗中實則波濤洶湧,周子,你也老大不小,做了這麼多年使臣,你也應該能看清秦國的狀況,你覺得你就算再急,秦國會先處理齊國的事情嗎?”
見周子還是不回話,荀子也是嘆息一聲:
“你剛剛說的也對,老朽的時日已然不多……”
“荀子,我不是那意思……”
“老朽知道,你別打斷。”
抬手阻攔住周子,荀子繼續說道:
“老朽時日不多,也不想再生顛簸,可,就算老朽捨去這張老臉,跟著你到處去秦國各個府邸,你認為這件事情就能辦下來嗎?”
“周子,齊使,國是國,名是名,當年孔子他老人家帶著三千弟子前往各國,想要將自己的思想實踐出來,可又有哪個國家用過他?不照樣宴請一番直接送走?”
“周子,這世間萬事,急躁是沒有用的,你急,它就在那,你不急,它也在那,所以,何不釣魚爾?”
周子定定地看著荀子,良久,臉上的焦躁也是逐漸平靜,半晌,周子突然莫名問了一句:“荀子,這話誰說的?”
“仲子。”
“……”
周子深吸一口氣,長長吐出,將心中的抑鬱壓下之後,這才說道:
“荀子,您是齊國祭酒,不是仲平說客,您不能替他說話。”
“可我感覺他說的很對啊,你感覺對嗎?”
“……”周子遲疑一下,還是點頭:“是挺對。”
“既然是對,那為何不聽?況且,仲子對老朽講這話的意義,周子你不會不明白吧?”荀子瞥了一眼周子,意有所指。
周子一下子無話可說。
仲平對荀子講這話,他當然理解是什麼意思。
仲平想借荀子的口告訴他,秦國沒有安定下來之前,《商君書》不會借。
即便他再怎麼著急,秦國就是辦不了。
可知道歸知道,著急還是要著急。
要等秦國安定下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光是一字千金的發酵,就用了將近半年之久,更不用說仲平與呂不韋兩人後續的鬥法。
一字千金僅僅是開頭,眼下的這場大戲,才算剛剛開始。
時間快的話,估計兩三年就能解決,但要是時間慢,估計四五年也解決不了,得等到嬴政掌權才能分開兩人的爭鬥。
可嬴政要是掌權,那不就是開啟滅國之戰的序章?
天下有才能的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