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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三話語剛落,竹的雙手頓時緊握!看著笑吟吟的仲三,眉頭緊皺:
“兄長,你剛剛所言,乃是秦國御史贊酒之辭,竹好不容易見你一面,眼下又是秦酒又是措辭,兄長到底有何目的?”
仲三不僅沒有回答竹的問題,反倒嘴角微揚,聲音拉長:“秦國御史——是啊,原來你我竟已是魏國臣子,確實不能再稱先生。”
‘砰’的一聲!竹憤然起身!
站在旁邊的大漢瞬間警覺的看著竹。
竹沒有任何懼意,而是盯著依舊安穩坐著的仲三,憤然說道:
“兄長,竹從未忘記過秦國的恩情,也從未忘記過先生的大恩,更從未做過對不起秦國,對不起先生的事情!如果兄長依舊懷疑竹,在此地,隨時可以將竹的性命取走!”
仲三嘴角的笑意消失,臉上的端莊浮現。
“竹弟,兄長並沒有其他意思,今日,確實只是單純的宴請,許久未見,兄長只是回想起過往,那時,你我身在書院,什麼都不需要管理,只需要學好練好,就完全足矣,現如今,來到這魏國,每天忙的暈頭轉向,將每日做的事情整理好,上交上去,得到的只有一句辛苦……”
“兄長,魏國貴族將大量的財貨全部運到陶邑,現如今魏國國庫已空,魏國正是艱難之際,還望兄長擔待一二。”
看著對自己揖禮的竹,仲三徹底愣住。
半晌,赫然一笑:
“好了好了,竹弟,兄長沒覺得苦,兄長只不過跟你發幾句牢騷,你不會將這玩笑之話,告訴信陵君吧?”
“自然不會,魏國各地,皆由兄長以及各位兄弟支撐,若無兄長,魏國如何完好?兄長的玩笑話,竹並不會在意。”
“那就好那就好,行了,別站著了,坐。”
“謝兄長。”
竹重新落座,兩人彷彿放下剛剛的矛盾,再次把酒言歡。
不過,站在旁邊守護的人,卻總感覺兩人之間存在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隔閡。
這種隔閡,彷彿從竹來到此地之際,就已經存在。
酒足飯飽,仲三笑著揮手與竹告別。
等那些人馬全部離開,站在旁邊的人這才靠近仲三,低聲問道:
“什長,為何不將竹就地斬殺?”
仲三倏地閉眼,嘴唇緊抿,兩手握拳,良久,這才聲音好似有些顫抖的問道:
“取秦之財,當真的是他想出來的?”
“已經確認無誤,跟隨在信陵君身邊的兄弟,確確實實親眼見證這一切,如果什長還不相信,還有其他地方的兄弟作證,他們已經確認過這個訊息,這件事情,確實是竹一手策劃,更是他一手推進。”
聽到這話,仲三的身體突然踉蹌一下,雙手握的更緊!指甲都已經陷入肉中,半分血跡順著手指滴落在地,良久,眼角不禁泛出一絲淚光。
半晌,突然怒目圓睜,看著竹離開的方向,兩眼緩緩半眯,散發出狠意:“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將此事做成!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我……我會親手取走他的性命!”
……
韓國。
李斯與韓公叔告別,回到自己院中後,這才冷哼一聲:
“一幫庸才!”
旁邊的人聽聞,立馬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見四周無人,這才提醒道:
“先生,還請入內說話。”
李斯點了點頭,一起進入房間。
落座之後,李斯這才說道:
“什長認為李斯剛剛所言有錯?”
“這……”跟隨李斯的什長年齡很大,滿臉鬍子拉碴,聽到李斯這句話,不禁撓了撓臉頰,猶豫說道:
“先生,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剛剛見你們談的還是很愉快的,為什麼離開之後,您又說那些人是庸才?”
李斯略微頷首,沒有任何不耐。
眼前的什長是仲平派給他的,也是十一人當中,唯一一個會認字寫字的人,他要記錄李斯在韓國做的事情,當然,這不是仲平要求的,而是李斯自己要求的。
他總得找個人將自己的功勞記下來吧?
不然,沒有人證物證,豈不是會讓仲平認為他在信口開河?
想了想,李斯解釋道:
“剛剛韓公叔他們的意思,是想聯合秦國,利用外力,將韓非他們剷除。”
“先生同意了?”什長一邊在紙上寫下內容,一邊問道。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