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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橘送走,天色已暗,仲平也就順勢休息。
第二天。
仲平反常地沒有早起,反而是一直趟到中午。
就算中午起床,他也沒有站在視窗,而是拿著一塊木板,坐在桌案前,在上面寫寫畫畫。
廢棄了很多木板,畫了整整兩天。
下午,站在門口的蒙毅突然出聲道:
“先生,典客來了。”
“請進。”
仲平隨口說完,將畫好的木板放在桌案,沒有收起來。
蔡澤進門,仲平立馬起身,對著蔡澤客氣地拜道:
“仲平見過典客。”
蔡澤頓時笑道:
“平弟這是作甚?我今日不是以典客的身份,而是以兄長的身份,平弟,坐。”
仲平笑了下,順勢坐下。
蔡澤打量了一眼房間的佈置,著重看了一下站在仲平身後的蒙恬,以及桌案上的木板,這才嘆息一聲,歉意地說道:
“平弟,是兄長無能,讓平弟遭受如此冤屈。”
仲平笑容消失,嘴唇緊抿,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道:
“兄長,此事與你無關,也與呂相無關。”
“呂相參我,也是為了秦國,平反倒敬佩呂相的忠義。”
“就算暫時失去老師的位置,平也從未有什麼抱怨,因為,平相信,兄長會給平一個公正的結果。”
聽到這話,蔡澤認可地點頭:
“平弟,你能這麼想就好,兄長這些日子不見你,就是怕你心中有怨,今日探查到一些事情,兄長這才有臉過來見你。”
聽到這,仲平頓時驚疑地看著蔡澤:
“兄長,有結果了?”
蔡澤搖頭:
“唉,哪裡有這麼快,不過,就是聽說到一些事情,想與平弟確認一下。”
“什麼事?”
“聽說你跟廉頗認識?這件事是真的嗎?”
仲平立馬稍微後仰身體,詫異地看著蔡澤,遲疑片刻,這才說道:
“兄長,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好像就與你說過,我與廉頗之間的恩怨。”
聽到這,蔡澤頓時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仲平。
仔細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
“唉,兄長這些日子,一直在想著你的事情,反倒是把當相邦時候的事情給忘了,你瞧你兄長的記性,呵,老了。”
仲平也是笑了笑,等蔡澤說完,這才問道:
“除了這件事,兄長就沒有調查出其他事情?”
“這……”蔡澤蹙眉想了片刻,緩緩搖頭:
“沒有,平弟,你也知道,秦趙之間,仇恨深矣,不好派人進去,所以,這打探的事情,也就自然很慢。”
“不過,平弟放心,不管多久,兄長都會給平弟一個公平的結果。”
“是真是假,讓結果來揭曉。”
仲平聽到這話,很是認可的點頭。
不過,心中卻是嘲諷地笑了一聲。
果然,做上相邦的沒一個簡單貨色。
不見兔子不撒鷹。
蔡澤身為調查此事的典客,竟然直接過來見他,這是審問?還是來告訴他調查的進度?
在仲平看來,兩者都不是。
蔡澤這是來看事情的進展來了。
蔡澤說的好聽,忘了做相邦時候的事情。
仲平知道,這是怕自己忘了他曾經是相邦。
現在呂不韋是相邦,蔡澤心中自然不服氣,想抓到呂不韋的錯誤,更想看到呂不韋的笑話。
打探到仲平接連九天都一直蝸居在客店,什麼都沒有做,這才忍不住耐性,過來找他,提醒他。
利用結果是非來提醒。
不過,蔡澤不撒鷹,他仲平難道就會提前撒鷹?
想了片刻,仲平沉聲說道:
“兄長說的太對了,我相信兄長,兄長一定會給平弟公平公正的結果。”
見仲平還是這樣講,蔡澤兩手放在膝蓋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沉吟片刻,目光突然轉向桌案上的木板,蔡澤好奇地拿起來問道:
“平弟,這是何物?”
“木板。”
“哈,兄長知道這是木板,兄長是問,這上面畫的是何物。”
“哦,這是一種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