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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後勝這麼興奮的樣子,仲平也改變了一下策略。
“相國,敢問可知秦之琉璃?”
聽到這,後勝的興趣更大。
“知道,近日秦地商賈,絡繹不絕,販琉璃於四方。蓋聞秦有賢者,不以琉璃之秘自珍,欲令世人共瞻琉璃之瑰麗,亦欲秦國貧寒之民得以溫飽,遂將製作之法,廣播於秦境。”
說到這,後勝也頗為感慨。
“此賢者,心繫天下,不獨享奇技淫巧,乃思以琉璃之美,亮萬民之心,以工藝之妙,滋百姓之生。其胸懷坦蕩,志在富國安民,真乃國之棟樑,民之楷模。”
仲平淡然一笑,略微拱手,笑著說道:
“相國謬讚,平擔不起民之楷模,要說民之楷模,當相國無疑。”
“嘶……”
後勝頓時驚訝,詫異地看著仲平。
“此琉璃製造之法,乃秦使傳播?”
“正是。”
“秦使胸懷,後勝佩服,不過,秦使所言兩物其一,乃是琉璃?”
“正是。”
見仲平點頭,後勝的興趣突然變低了很多。
“秦使,這琉璃數量眾多,已不足以稱得上珍寶,可還有他物?”
“相國,琉璃雖然眾多,然其形各異,夾以雜質,算不上絕色。平有一法,可將雜質驅除,甚至可為其塑形,相國想要什麼樣的琉璃,就能做出什麼樣的琉璃,就是為相國塑造一身琉璃像,也不在話下。”
“琉璃像?!”
後勝身體略微後仰,見仲平不像作偽,兩眼不由瞪大。
“當真可行?”
仲平微微頷首,笑著回道:
“平雖有一身膽量,但也不敢欺瞞相國,待平歸秦,便為相國著手此事,敢問相國,相國欲求何等規模鑄像?與身齊高,還是縮影小模?”
“自然要齊等身高,縮小豈能彰顯本相尊顏?哈哈哈哈。”
後勝明顯非常高興,大聲笑了幾聲。
笑完,後勝伏在桌案,身體前探,頗有興趣地說道:
“秦使,雖然本相對琉璃像感興趣,但,更對這琉璃之法感興趣,秦使可否割愛,將驅除雜質的琉璃之法,告訴本相?”
聽到這,仲平遲疑片刻,最後,拖著嗓音說道:
“那這第二件寶物……”
後勝立馬說道:
“以後再言,這第二件寶物,本相不聽了,就當是這琉璃之法,可行?”
仲平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嘴角揚起,笑著與後勝對視。
良久之後,仲平突然笑道:
“相國,不知此刻,可否願意聽平之一策?”
“哈哈哈,秦使很會做買賣嘛,先將本相慾望引出,這才開始談條件,好,本相要求已經說完,秦使,你可以說一下你的條件。”
聽到這些話,仲平深吸一口氣,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沉聲說道:
“平這一策,乃是助齊。”
“何意?”
“相國返齊之後,稍等三月,便可領軍伐趙。”
後勝聽到這幾句,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盯著仲平,凝聲說道:
“秦使,你這不是助齊,你這是害齊。”
沒等仲平開口,後勝繼續說道:
“齊趙邊境,以黃河天險為境,趙有堅城東武、觀津、河間、馬陵、內黃,趙軍素以驍勇善戰著稱,銳不可當,氣吞山河,再加上黃河天險。”
“齊若果真揮師攻趙,恐齊之兵鋒,非但難以制勝,反受趙軍所累,兩強相爭,勢必俱傷。”
“倘若戰事纏綿,兩國皆陷泥潭,不能自拔,則秦國便可乘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
“秦使,你這害人利己策略,恐怕行不通。”
看到後勝指責自己,仲平沒有生氣,反而笑道:
“相國所言,皆有道理,趙軍確實驍勇善戰,然人力有時窮,趙軍主力,也不會時刻都會在齊趙邊境。”
“倘若,趙軍被秦國拖住呢?”
聽到這,後勝詫異地看著仲平。
秦國會這麼好?幫齊國拖住趙軍?
真的嗎?他不信。
“何意?”
仲平緩緩說道:
“燕趙之戰,相國可知?”
“知曉,去年發生的事情,燕國兵敗,被趙軍兩次圍都,不得已割地道歉。”
“相國,燕,蕞爾小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