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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過律法的,違背上吏者,鞭二十!再犯者,杖六十!屢犯而不改者,斬!!”
姚雄渾身一顫,下意識摸了摸身上的鞭痕。
“何公寬厚仁慈!還願意教導你們,爾等當感恩戴德才是!!”
“另外,何公喜乾淨,那邊有井,都給我常常梳洗!”
這人吼完,再次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去了。
院內靜悄悄的,方才那幾個新來的,此刻一動不動,整個人彷彿都僵硬了。
劉桃子將姚雄拉到了一旁,兩人一同坐下,其餘幾個律學室的也是爬到了他們的身邊。
劉桃子看了看他們,“其餘人呢?”
“不在了。”
姚雄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只是搖搖頭。
眾人皆沉默不言。
氛圍遠比律學室時還要令人窒息。
“嘭!!”
有人推開了院門,就看到一散吏,趾高氣揚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渾渾噩噩的“散隸”。
散吏大步走去,也不管地上躺著的那些人,直接走進了對面的門裡。
至於那兩位,彷彿散架了般,直接摔在地上,就不願意動彈了。
又過了片刻,又一人從里門走出來,看向眾人,指了下姚雄。
“你,你來替我,帶上兩人,前往南城門聽差。”
姚雄掙扎著起身,抿了抿嘴,卻只是低頭行了禮,他看向了其餘眾人,眾人的眼神裡皆有躲閃和祈求。
姚雄甚是無奈,桃子站起身來,又拉上了一旁的同窗。
“我們去。”
姚雄領著他們離開了此處。
走在路上,姚雄終於開了口。
“他們都死了,累殺。”
“死了,便再召一批就是。”
姚雄的眼裡滿是絕望,“此處沒有出路,都只是在這裡等死而已。”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在辦,且不給休息的時日,每日的飯菜還不如那律學室.....有半點不從,便是一頓毒打。”
“就是什麼都不做,也躲不過,那何行僧若是心煩,便來院裡找事,隨意毆打羞辱.....”
“沒有俸祿,什麼都沒有,桃子哥,這不是做吏,這是做隸....我們是來給這些散吏做奴隸的。”
“前幾天,有人想要跑,以亡人罪斬首了。”
“我曾質問何行僧,他說:死了便死了,不值一提,死了再找些人代替就是。”
這話讓一旁的同窗心驚膽戰,“桃子哥,這跟路祭酒說的,不太一樣啊......”
“要找他嗎?”
劉桃子的左眼角抖了抖,眼裡閃過一絲兇狠。
“不必。”
三人不再言語,繼續前進。
到達南城門。
夜裡是不許出門的,更別提是城門了,根本不需要記錄過所。
而他們來這裡,是為了核實今日的過所登記情況。
過所的登記會有四份,甕城和內城,兩份出門的,兩份進門的。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比對這些過所,確保沒有問題。
大齊的諸多政策,相當的完善,沒有什麼漏洞,過所上會表明要去的地方,而目的地那裡也會有登記,最後一比對,就知道誰去了哪裡,如今在哪裡。
姚雄給他們講述著工作的辦法,劉桃子卻開了口。
“你可曾進過裡屋?”
“進過....”
姚雄明顯不太想回憶進里門的那段經歷。
劉桃子卻再次問道:“那你知道何行僧住在哪個屋裡嗎?”
姚雄渾身一顫,驚愕的看向了他。
“桃子哥,縣衙內外,皆是甲士,守備森嚴,衙內有貴人.....”
“他住在哪裡?”
“他喜歡乾淨,住在最左側的房內,就他自己一個人住.....”
劉桃子點點頭,他拍了拍姚雄的肩膀。
“我過去不喜你,我不喜歡仗勢欺人。”
“往後,勿要再這般了。”
姚雄還是有些懵。
“哥,你到底要做甚?”
“什麼都不做。”
眾人忙了一個多時辰,將這些事情做好,隨即又往縣衙走。
天色已經格外的昏暗,幾乎看不清道路。
冷風呼嘯而過,姚雄在風中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