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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浪濤拍岸。海浪拍在礁岩上,如同大海對著陸地怒吼。
岸邊的人中,為首的老者腰間帶刀,目光稅利如鷹如狼如虎如豹。
他看著大海,沉默不語。
身邊一獨眼彪漢低眉獻笑,“老大,那炎朝來的小子既然有如此寶刀,難道就此放過?”
老者冷聲說道:“放過?來我浦老大的地盤,不刮下一層油就讓他離開,我還叫浦老大?不說這小子殺了我兩個人,就說他身上的寶刀,就必須給我留下!”
老者復又嘆氣道:“懷寶有罪啊。不該是他的東西,就應該藏著掖著。偏偏四處炫耀,生怕別人不知他有寶刀。南海諸島是我浦老大的天下,沒我命令,哪怕他是一隻鳥一條魚,也休想離開南海諸島!”
獨眼彪漢獻笑道:“老大得了這小子的上品寶刀,能不能把老大不用的下品寶刀賞給小的?”這才是他費心思找話說的目的。
“你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只要你忠心為我辦事,下品寶刀而已,賞你又何妨。”
“謝老大,我鯊彪項上人頭就是為老大你生的。老大指東我打東,老大指西我打西。上刀山下火海,我鯊彪絕不含糊!”
一人從遠處跑來,大汗淋淋也不敢歇息一會兒。此人直來到浦老大跟前,立即彙報:“老大,已經打聽到那小子行蹤。那小子在海狼孟青那裡,聽說孟青帶他出海尋蛟龍。”
“孟青!又是那頭死狼!該死的傢伙!”鯊彪聽到孟青的名字,立即罵道。他的一隻眼,就是被孟青刺瞎的。
浦老大一臉冰冷,顯然對孟青也不待見。
“當初我與他同是化勁初期,我殺不死他,他奈何不了我。後來我化勁中期去找他,他竟然也是化勁中期。等我化勁後期去找他,他居然也是化勁後期。此子在我心頭,如刺如恨,如梗在喉。這個孟青常與我作對,這次我升罡勁,看他還能不能也升罡勁!”
鯊彪道:“老大,那孟青必定還是化勁後期。不是人人都能升罡勁的,孟青怎比得上老大你。這次就讓我先對付孟青,也報他害我一眼之仇。我若不敵,再請老大出手也不遲。以老大如今地位,不是什麼人都要能讓老大出手的。”
浦老大點頭,鯊彪這一記馬屁,拍得他心頭爽。他現在已是罡勁強者,怎麼能隨隨便便動手。什麼小角色都要他出手,到底是誰老大誰是打手。
“召集人手,殺向孟青家!”鯊彪大聲下令。
那打探訊息的連忙說:“彪哥,孟青他剛出海了。”
“那就開船,給我追!”
“彪哥,孟青的船在南海諸島是最快的船,我們追不上!”
“蠢貨,追不上也要追。我就不信他不停船!”
大家看向浦老大,浦老大回頭。
“追!那人的刀比我鋒利,若他同樣也是罡勁強者,我不一定是他對手。不過那說的是在陸地上,倘若在海里,老子不信這世上除了孟青,還有人水性比我好!”
鯊彪立即拍馬屁道:“老大想得周到。在海里殺他,就像殺條小魚。他就算渾身罡勁,也使不出來。”
……
海風吹拂在聶飛的臉上,聶飛站在桅杆頂上眺望海面,四處蛟龍的蹤跡。
孟青在船上練功,船舵被他固定,船的大致方向往南就行。按孟青的說法,不一定要直直往南,多走些彎路也許會有發現。他們是在尋找蛟龍,不是趕路往某個地方。誰也不知蛟龍會在哪裡出現。
聶飛由得他,找蛟龍這種事,靠的是運氣。
他教他刀法後,又將他刀法改良。如今孟青的刀法越來越強,比之前兩人切磋時提升一大截。聶飛說了,如果能取得蛟龍膽,聶飛會再傳一套內功心法給孟青作為回報。
聶飛有過招攬孟青前往炎朝。孟青的妻子死於難產,又沒有兒女。與其孤身一人在這裡,不如和他去炎朝闖一番事業。
可惜孟青捨不得大海,也捨不得他的家。他在家裡,時常可以感覺到妻子的氣息。對妻子的深情他決定終身不再娶。妻子就是他的唯一,哪怕妻子已經世上,也永遠活在他心裡。
孟青,一個痴情男子。
出海已經兩個多月,仍然一無所獲。聶飛看到的除了變化的白雲和不變的海面,蛟龍的影子一個也看不到。
清晨,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照到船上,聶飛睜開眼睛走出船艙。第一眼的習慣,是看看周圍有沒有蛟龍的蹤跡。
船!
蛟龍沒有發現,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