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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倒他身上有什麼護身的奇珍寶具?”金析南借喝水的動作稍稍遮擋有些不自然的神情,體內的灼痛感正被本命蛇毒壓制,驅除只是片刻。
神兵利刃,奇珍寶具,是自人類誕生可以使用工具之時便產生的東西。或是一把石斧石刀,或是一塊交易的貝殼,也可能是頭上戴著的草環。只要與人有關,沾染人體自發的氣血便產生奇異的改變。可他想不通一個普通人如何會有這種護身的寶貝,最後只能歸咎於機緣。
卞知非眼角的餘光自然略過有些不自然的金析南,對方剛剛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自己。當下淡然開口:“好,有季先生這句話,那卞某自然也說到做到,還請伸出左手。”
季詡依言而動,把左手向前一伸,而卞知非則探手握住,使之手心朝上。這幅姿態像極了早些時候路邊算命的神棍,就差一副蛤蟆鏡了。
葉琳撇了撇嘴角,看著卞知非從腰間解下一塊玉飾,紅色的繫繩把他和季詡的手腕纏到一起,然後手掌交疊著把玉佩放到季詡的手心。
“這是。”金析南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金絲眼鏡,臉上不掩驚訝,“九龍玉,螭吻?”
此玉圓潤如月盤,一面平滑如鏡,另一面卻雕飾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螭吻,一眼望去只覺清瑩,細看時卻似有薄薄水汽升騰,一隻迷你的螭龍在圍繞遊蕩。
季詡只覺手心一陣清涼,同時冥冥中感覺身體有一種放鬆的舒適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被抽離著匯入手心的玉中。
“是啊,這就是螭吻。”卞知非眼中帶著柔和的光,看著小小的螭龍躍動著,“九龍玉解天下魂,如今卻只存螭吻和睚眥了。季兄弟身上的失魂之症源自六術之‘拘’,此術通行鬼道,是被極其強大的力量侵蝕了。”
“‘拘’?”季詡低喃一聲,他相信‘枷’不會害自己,那麼直到現在自己並不知道還有誰具備六術‘拘’的能力。
“難道是那隻黑貓。”他難免會往這方面想,除了前幾天在‘枷’的幫助下殺掉的那隻邪祟和葉梓瑩出手鎮壓的劉琛外,他還沒有再與這些具有超凡力量的東西打過交道,唯一的遇見便是在老宅的那隻樹上的黑貓了。
金析南看到季詡臉上有些思索的神色,當下問道:“季先生似乎對此並不驚訝?”
“噢,當然。”季詡回神,雖然剛剛與對方暗地交鋒,而且體內燃燒的火陣還將對方反噬,但季詡不會將這些放在臉上,心下警惕不減,“我認識特事隊的一位警官,對這些有所耳聞。”
“特事隊,原來如此。”金析南眼神閃了閃,卻沒再說話。
很快,清濛濛的玉飾變得有些暗淡,白淨無暇中沾染上了昏黃色。卞知非將繫繩解開,收好玉飾,“螭吻貪食,季兄弟體內殘留的鬼氣已淨,魂魄業已歸位了。”
季詡動了動脖子,只覺身體一陣輕鬆之後,好像發生了未知的改變,腦海也更加清明。
金析南笑了笑,淡淡道:“九龍玉世代傳承,珍貴異常。看螭吻玉現在的樣子,恐怕最多還能用一次了,季先生當真可要謝謝知非了。”
季詡一愣,隨後鄭重道:“只要不違背道義,卞族長儘管吩咐。”
“嚴重了,玉器養人,人亦養玉。螭吻只要不毀,總有恢復的時日。至於承諾且待日後,卞某自會去尋你。”卞知非擺了擺手,反而告誡道,“你之失魂未涉陰間,只是被‘拘’所致,因此有鬼氣入身。經此一劫,想必陰間秩序已有察覺,自會有陰司冥衛去找上那人。不過你也要多加小心,如果那人逃過,想必還會再來找季兄弟。”
季詡點了點頭,顯然卞知非這一番話不只是簡單的告誡自己,也是透露了不少訊息,說不定他也知道使出如此手段的到底是誰。不過兩人交情還未到如此地步,既然沒有明說,自己自然也不好多問。
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葉琳,季詡嘴唇動了動,後者只是淺笑了下便低了低頭,桌下的左手不動神色地做了個手勢。
季詡瞭然,而且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也不欲多留,於是起身朝對面的卞知非和金析南說道:“不管如何,今天都多謝二位了,你們有事要談,我就不多打擾了,先走一步。”
卞知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下次再見。”
看著離開的季詡,卞知非端起茶杯抿了口,起初兩次見面只不過以為對方是個小人物,不入眼中。可這次再見,當季詡坐在面前的時候,那種極具侵略性和狂暴的氣血之力撲面而來,幾欲讓自己當場失態。他知道,這是身懷和氏璧的緣故,即便對方隱藏的再好,那種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