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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進入了九月裡,在這一個月裡,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曉晉王魏王還有天寶公主大比之事了。
在平康坊裡,那些文人騷客,浪蕩公子們甚至開了賭局下注,看誰能獨領風騷。不少王公大臣也暗戳戳的讓家中管事去下注,壓了自己看好的人選。
賀知春全然沒有在意這些,這段時日以來,她除了在李恬出嫁那日來送嫁了,其他的時候,幾乎都在忙著長塘縣的事情。就連賀知蓉同岑長倩的事情,也都是託賀知禮轉達的。
賀餘到底只是賀知蓉的伯父,先給嶽州賀三叔去了信,得了全由賀餘做主的說法,這才同岑相提了提,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岑家尚未登門來提親。
在天慈布行的雅室裡,坐著好幾個正在飲茶的婦人。其中一個長得胖乎乎的,笑起來十分和藹可親的正是褚登善的夫人杜氏,杜氏乃是京兆名門出身,李恬的夫家同她還是族親。
杜氏端起茶抿了一口,裂開嘴笑眯眯的說道:“阿俏阿俏,你猜我又拿下了幾家?”
賀知春伸出三根手指:“三家?”
杜氏哈哈一笑,“五家!說好了,我賺的銀子,給惠民署的孩兒們過冬用。”
賀知春點了點頭:“師孃太厲害了!放心吧,少不了。”
杜氏虔誠信佛,尚在閨中之時,便已經開始做善事了,別看她現在生得胖,當年也是長安城的一枝花。據說褚侍郎能夠娶到她,還是託了自己名字的福,誰叫他名善呢!
話說當日下朝之後,褚登善在家中氣得三日吃不下飯,深深的感覺自己被賀知春坑害了。
可到了夜裡,又想著那些名家名帖睡不著,上千卷啊,會有哪些名家的呢?是楷體還是草書,還是隸書?
一連等了七日,也不見賀知春登門來求教,更別提什麼珍藏了,頓時坐不住了!
你丫的不孝徒弟,竟然敢空手套白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好吧,他一日之師都沒有當,那也是叔父!
但是讓褚登善自己厚著老臉上門去教徒弟,他也做不出那種事來,這心急火燎的,嘴上都起了燎泡。
杜氏問清了緣由,笑得伸不直腰,“你這個老不羞,前幾日還說不想收這個徒弟呢,現在人家不來,你倒是生悶氣了。你若不說,貴主哪裡知曉。待我去提醒提醒她。”
褚登善臉上黑黑,心中暗喜,夫人不虧是他這麼多年的枕邊人,就是善解人意,他可不拉不下這個臉麼?
等杜氏一登門,賀知春這才一拍腦門,發覺自己給忙忘記了。
兩家同住一個坊,也不擔心宵禁之事,杜氏原本就喜歡賀知春有福氣,還在荊州做了大善事,賀知春也覺得杜氏與她頗為合得來,更是有心將她拉到天慈來,畢竟她之前忽悠岑夫人的時候,還說有好多夫人都加入了呢,總得填這個坑才是。
兩人一聊,就聊得忘了時辰。
褚登善在家中左等不見,右等不見,簡直是望眼欲穿。
再一看兩個糟心兒子寫的字,更加生氣了。
你們兩個怕是老子撿回來的吧,寫的都是啥啊!天寶公主也不知道有沒有每日練字,小娘子就是心思不定,見個花兒草兒的都要玩個半天,說不定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褚登善一拍大腿,給自己尋了個藉口,“這天黑看不見路的,某去公主府接你阿孃回來。”
兩兒子一聽,有些發怔,娘身邊不是帶著一大堆僕婦麼,那燈籠照得如同白晝,怎麼會看不見路?
再說了,天寶公主府就在隔壁啊,若是把兩家的牆打一個洞,那簡直就是一家了,還用你去接?
褚登善有了理由,忙不迭的提了個大燈籠,就去尋賀知春。
等阮嬤嬤引她進了花廳,見杜氏同賀知春說話,笑得前合後仰的,更是生氣。
某在家等得嘴角泡又多了一個,你們居然聊上了。
賀知春見了褚登善,趕緊行禮,“師父師父,徒兒最近去了長塘,早出晚歸的,便沒有去給師父請安,當真是罪過罪過。不過字我還是有好好寫的。”
褚登善鼻子一哼,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拿來某看看。”
賀知春忙去書房取字,等她一走,杜氏便白了褚登善一眼,“阿俏好歹也是個公主,你怎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正做這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呢,你那個破字,不練又怎麼啦!你當人家師父,晉王欺負她,你咋不給她撐腰!”
褚登善有些窘,“小點聲,小點聲。哪裡用得著我,岑文不是幫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