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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刺史咬咬牙,再忍一日。
又到了第四日,楊刺史再去送行,還是不見人影。再問,答曰:“我這都到嶽州門口了,怎麼能不回老家去上上墳呢!”
楊刺史咬咬牙,都忍了這麼多日了,總不能功虧於潰吧,就再忍一日吧!
到了第五日,楊刺史又去送行,還是不見人影。又問,答曰:“我掐指一算,今日不宜出行。明天是個好日子,我要回長安啦!”
楊刺史覺得自己有些心衰力竭。
到了夜裡,他正睡得迷迷瞪瞪的,卻感覺有人踹了他一腳,睜眼睛一看,整個人都傻了。只見賀知春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床邊,拿著一個大棒槌輕輕的敲著他的床稜。
而崔九還有薛貴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邊。
她的身後大馬金刀的站滿了侍衛。
他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口,強裝鎮定的說道:“貴主大夜裡不休息,這是要做甚?”
賀知春有些好笑,這廝難不成以為山大王來強搶民男來了,一條老倭瓜了,還掩啥衣服……
楊夫人此刻也驚醒了過來,大叫出聲,“易兒,快跑。”
原來楊不舉叫楊易啊!
前半生過得的確是很容易,以後就只能不易了。
“別叫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崔九扯了扯賀知春的袖子,行了啊,越說越不是味兒了啊!
“楊刺史,請問荊州告急,你為何不向朝廷奏報?魯縣令治下內澇嚴重,問你求救,你為何不派府軍救援?他一家七口只剩二人活著,都是你的過錯……”
楊刺史穩了穩心神,“某還沒有來得及,諸位已經來了嶽州;魯縣令的情況,某深表同情,但是府城也在危險之中,府軍不能離開半步。”
崔九見他到現在還強詞狡辯,怒極反笑:“柳思維要掘堤假裝治水,哄騙天寶的主意是你出的吧。他是個傻子,以為大堤掘開了還能輕易的堵上。其實你想的只是要大水淹了糧倉對不對?因為糧倉里根本就是空的,這幾日夜裡你一直在從嶽州調糧。”
“請問楊刺史,荊州偌大的一個糧倉,它怎麼就空了呢?不光是如此,這麼些年你貪腐的罪證,已經呈到了聖人案前。”
楊刺史這才變了臉色,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們一早就知曉了?”
賀知春笑了笑,“不光是知曉了,連你有多少銀子都打聽得一清二楚的,這麼幾天下來,花得差不多了吧?你是不是還在高興著我要走了啊,是要走啊,要帶你一起走呢!”
現在荊州已經人心穩定了,這楊刺史留著也沒有啥用了。最重要的事,他們已經等到了聖人的批覆,還有快馬加鞭而來暫管荊州的人。
“其實我還沒有來荊州的時候,就掐指一算,哎呀,我命中要克你啊!你看你叫什麼不好,叫姜!我最喜歡吃了,連姜都不放過,就問你氣不氣!”
楊刺史二話不說,從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哨子,吹了起來。
賀知春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你吹斷氣了,也不會有府軍救你啊,因為他們此刻都包圍著你們這些狗官的宅邸,幫我抓人呢!說起來要感謝你,讓我祭天拜河神!現在他們都拜我了……”
她說完,臉色一正,大手一揮,“都抓起來,一個也跑不了。”
楊夫人聞言大哭起來,“求你放過我兒,他並未當官,沒有涉及在其中……我還給你捐了那麼多銀子呢,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講究官場的規則呢!銀子拿了,事不辦!”
賀知春簡直無語了,“什麼規則?我又沒有當官,不明白。夫人那錢不是拿去做善事的麼?”
崔九不耐的看著床上二人,“有沒有罪,御史臺自會查明,聖人自有明斷,抓起來。”
賀知春退後一步,讓侍衛上來抓人。
這一退,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想著又跺了幾腳,跳了開來,“九哥,你來跺兩腳,我感覺這磚是空的。”
崔九忙走過來,跺了跺腳,二話不說,拿出一把匕首撬了撬,竟然發現這床底下全都是空的,下面有地窖。
此刻楊刺史還有楊夫人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抓在一旁了。
侍衛們幫忙弄開了磚頭,竟然發現了一個大大的地門,那地門之上有一個鎖孔。
賀知春看了楊刺史一眼,“好傢伙,你竟然還有小金庫啊!鑰匙在哪裡?不給我就劈開了。”
楊刺史有些頹唐,“沒有鑰匙。某也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