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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春還來不及深究王聞林最後一句話乃是何意,卻見他已經唰的一下拉開內室之門,抽出一卷宗,扔到了賀知春懷中。
“快些看,看完了,咱們今夜便去抓鬼。”
賀知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卷宗一角將她的臉都拍紅了。
張仵作瞧了搖了搖頭,就是因為王聞林這個暴脾氣,又好為人師,見人就叨叨叨,是以他們這個屋子沒有人願意來啊!
之前王聞林曾經要來了顏惟清。
結果大理寺的人每天都能看熱鬧。
王聞林吼聲如雷,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通罵,顏惟清面無表情,不動如山的照舊寫自己的卷宗。
兩人著實過不到一塊兒去,王聞林便又將他送回去了。
至此,再也沒有人來了,李十五不知曉又能待多久。
賀知春拿了卷宗,在第三面牆那兒找了個桌案將自己的大箱子放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賀知春在原來地方的用具,也被下僕搬了過來。
王聞林越看越氣,這人怎麼死豬不怕開水燙呢?一看就是被腐蝕了的小娘子作派,王嘆之的狗眼真的是瞎了。
只見賀知春先是在桌案之上鋪了塊繡著道符的桌旗,擺上了一盆錦鯉。
然後又在桌案之下,先是鋪上了一層竹蓆,然後再放在了一個又大又軟的秀睡蓮軟墊,因為是夏日,那軟墊乃是冰絲製成的。
桌上所擺放的文房四寶,樣樣精品。
王聞林手拍桌子,“你莫不是來這裡享福的麼?之前的話,某都白說了麼?”
賀知春對著王聞林笑了笑,“王少卿這就不對了,有福為何不享呢?某這心情愉悅了,才能頭腦清明,更好的斷案啊!”
又沒有花你的銀子……你去看看王嘆之和顏惟清,都是這樣的啊!
張仵作一看趕忙過來打圓場,“你這冰絲坐墊不錯呀,這夏日裡,若是久坐容易生瘡……”
王聞林見賀知春面不改色的同張仵作說著痔瘡,心中一梗,現在的小娘子都是這樣的了麼?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賀知春忙活好了,這才認真的開啟卷宗一看,才看了個開頭,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個案子乃是京兆尹已經結案了的。
在京城西南靠近安化門的歸義坊,在五月初十幕鼓敲響之前,發生了一起小娘子失蹤案。
有一個叫芳孃的平民女子,孃家添丁,乃去賀喜,一直到快要關坊門之時,才從孃家懷貞坊出來,急急忙忙的坐了驢車往歸義坊趕。
離奇的是,芳娘徹夜未歸,她的丈夫錢甲不敢犯宵禁,等第二日天明,才在坊門不遠處,發現了空空的驢車。
芳娘不見了。
又是三日,在曲水附近,有敲更人何三,發現了一具女屍。女屍的左手不見了,正是那芳娘。
不良人捉了那芳孃的夫君錢甲前來審問,卻發現他好賭,靠著變賣祖產度日,又覬覦芳孃的嫁妝,兩人大吵一架。
鄰里都能證明,當時芳娘氣惱得很,口中一個勁兒的說:你再這樣賭下去,小心被人剁了手去。
錢甲非常生氣,說她詛咒夫君,犯了七出口舌之罪,要休了了她。
……
最後錢甲認罪,承認半路截了芳娘將她帶到曲水旁,將她按進水中淹死了,然後用斧頭砍下了她的左臂,因為他們的兒子才三歲,芳娘有子,死後嫁妝歸兒子所有,不會歸還孃家,他就能夠拿著去還賭債了。
王聞林見她看完了,問道:“有何感想?”
賀知春皺了皺眉,“這個案子語焉不詳,除了最後錢甲自行認罪之外,兇器在哪裡?芳娘要歸家之時,暮鼓已經響了,懷貞坊同歸義坊相隔不遠,但是曲江卻是在東南方向。”
“以驢車的腳力來看,錢甲很有可能不能在犯夜之前,帶著芳娘去曲水,更別談返回家中,第二日一開坊的時候,就出來找芳娘。”
“錢甲要殺芳娘,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去曲水?還先淹死了,再用斧頭砍。”
“倘若真是錢甲乾的。幾個鄰居的證詞根本算不得什麼,京兆尹沒有掌握任何證據,他為何要認罪?一個賭徒,還期待他殺了人之後又良心發現?這個案子有蹊蹺。”
說句不好聽的,這種夫妻之間要謀財害命簡直不要太容易,在家中讓她病故,或者將她勒死之後偽裝成上吊,說不定根本就鬧不到衙門裡去,就匆匆的下葬了。
這年頭,都是民若不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