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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公新喪後三日,在長安城南邊的一個小院裡,爆竹聲陣陣,一樁算得上低調的喜宴開始了。
阮嬤嬤眯著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站在一個角落裡,身邊還跟著低眉順眼的青梨。
賀知春並沒有來,作為太子,她可不想給曾經的“情敵”鄭明珠臉上貼半點金。
楊遠今日穿著緋紅色的長袍,臉上的鬍鬚颳得乾乾淨淨的,整個眉眼裡都帶著喜意,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的幾大樂事,都被他佔全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偷偷的看新婦,即便是以扇遮面,依舊能夠看得出鄭明珠絕美的容顏。
他已經聽到無數羨慕的話了,還有人悄悄的說,比起前兩個月盛裝打扮的太子,鄭明珠才是真的美人,崔九郎自詡高貴,還不是做了那攀龍附鳳的小人。
他一方面覺得背後說人不好,另一方面又在心中竊喜,鄭明珠啊,那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說是低調得喜宴,那也是因為阮嬤嬤見多了高門大戶的嫁娶,對比之下,這位潭州刺史的兒子的宅院,就已經很寒酸了,要知道這裡可是南城,達官顯貴都是不會住在南城的。
她想著,看了眼鄭明珠。
她穿著青綠色的婚服,上頭繡著大朵的牡丹花兒,衣衫十分的寬大,腰封束得緊緊的,完全凸顯出了鄭明珠的優點,那盈盈而握的小腰,讓人移不開眼。
阮嬤嬤一路里往下看,看著看著,勾了勾嘴角,頗為同情的看向了楊遠,難怪太子直覺這樁親事有問題,可不就是有問題麼?
待楊遠作了卻扇詩,鄭明珠取了小扇,露出了一張白嫩嫩的臉,她今日可當真是抹了不少胭脂。
阮嬤嬤心中有了成算,眼睛不停的往鄭明珠身上瞟,看得她有些頭皮發麻,“這位可是阿俏身邊的阮嬤嬤?我身上可是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阮嬤嬤身子一挺,怎麼著也不能給太子丟臉不是?
“正是東宮之人。並無不妥當,蘭麝燻行被,金銅釘坐車,楊家待小娘子真是用心了。”
阮嬤嬤說完,看了看鄭明珠,見鄭明珠的瞳孔微縮,笑了笑,便同青梨一道兒出了楊府。
臨走之後,還同賀家人告了別,說起來這次賀餘當真是給盡了楊家顏面,領著三個兒子前來恭賀。
等回了東宮,賀知春正在案前練著大字,而崔九在一旁看書,見阮嬤嬤同青梨回來了,十分的驚訝,“嬤嬤怎麼就回來了,按說喜宴還沒有完罷。”
阮嬤嬤搖了搖頭,“年紀大了,吃不慣那些葷腥油膩,不好克化,便回來了。再說了,太子讓打聽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嬤嬤覺得,楊遠八成是人善被人欺,被人當傻子耍了。”
賀知春一愣,“怎麼說?我阿爹倒是經常說,楊遠是個老實人,不過他看人向來不準。”
阮嬤嬤咳了咳,看了崔九一眼,“鄭明珠應該早就與人暗通曲款,已經珠胎暗結了。”
崔九身子一抖,“嬤嬤你作甚看某?同某半點關係都沒有!”
賀知春翻了個白眼兒,“可沒有人說你,你跳出來做啥子?”
崔九簡直是百口莫辯,先賢說得沒有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阿俏即是女子又是小人,最難養,沒有之一!
阮嬤嬤笑了笑,“老奴在這宮中行走多年,誰是處子之身,誰不是處子之身,不管男女,都能夠看出來。像崔九,大婚之前,那就肯定是童子之身了。”
崔九支支吾吾的別過頭去,喂!嬤嬤!說一個郎君是童子之身,不是誇讚好嗎?簡直沒臉見人了,如果老嬤嬤們都有這個本事,那他以前一副風流紈絝的樣子。
那些嬤嬤豈不是在心中笑死了,看那個傻子,裝得還挺像!簡直不敢想!
“而且光看臉,嬤嬤就能知曉一個郎君行不行!這事兒,嬤嬤私下裡同你點評一番。”
賀知春的嘴巴張得老大,我的天,嬤嬤你還隱藏了這麼厲害的一個本事啊!可是我覺得你同高糯會比較有共同語言……
“鄭明珠出身世家大族,在喜宴當日,卻故意把腰封勒得十分的緊。她扭著細腰兒,十分的不莊重。而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可還沒有如今的煙花之氣。”
“於是老奴便以楊家在廬帳裡放了許多麝香來試探,鄭明珠果然表情微變。這麝香有行氣血的功效,雖然不一定對她腹中孩兒有害,但是孕婦到底多用無益處。”
賀知春皺了皺眉頭,她對阮嬤嬤的話深信不疑,“那會不會孩子是楊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