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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賀知春如此想,未免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上輩子且不論,這輩子,她一直都不敢停歇的在護住自己的小命。
自己的事,自己都不重視,等著別人來保護,那豈不是可笑。她從來都不想當一個可笑的人。
賀知春想著,便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雞湯味兒,抬頭一瞧,果然阮嬤嬤端了一碗湯上來。
她瞧著有些不高興。
“嬤嬤,何事不悅?”賀知春拿起湯勺,喝了一口,這湯也不知道燉了多久了,雞肉已經是入口及化,湯鮮香濃郁。
阮嬤嬤嘆了口氣,“要按嬤嬤說,你家三哥這做官不錯,選夫人的眼光著實一般。”
這是對盧嫣不滿了。
不等賀知春發問,她又繼續道:“殿下有身孕,九郎那是事事妥帖,儘量讓殿下少操勞。她作為嫂嫂倒是好,一來就給殿下出難題,未免有些交淺言深,不識時務,不是真的聰明人。”
賀知春笑了笑,到底是她三嫂。
阮嬤嬤在賀知春身邊待久了,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見賀知春沒有在意,又接著補充道:“殿下說的關於開女科的那些話,便是嬤嬤我,都知曉是一個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便是聖人現在……也不敢輕易開這個口。”
“她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還走什麼仕途呢?自以為有狀元之才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幾個人能夠當上狀元?就算考上了狀元,又有幾個人能夠辦好實務?”
“殿下可別好心,真聽她的弄什麼女科!這關頭,先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管好自己才是真。”
賀知春一把抱住了阮嬤嬤的腰,在她的肚子上蹭了蹭,阮嬤嬤年紀大了,微微有些發福,肚子軟軟的,賀知春想撒嬌的時候,就把頭貼在她的肚子上。
“嬤嬤放心吧,我是那種聽了別人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的人麼?便是我三哥來說,我也照舊是如此回答的。”
阮嬤嬤摸了摸賀知春的腦袋,“女學什麼的,也不合適。賀家根基多淺啊,你三個嫂嫂又都是小輩。那些眼紅殿下的人,處處盯著賀家挑錯呢,萬一出了什麼紕漏……”
說話間崔九便走了進來,一頭霧水的問道:“什麼女學,不是你嫂嫂們來瞧你麼,怎麼扯到女學去了?”
阮嬤嬤找到了隊友,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
崔九一聽,一跳三尺高,“這不是沒事兒找事麼?不行不行,到時候御史臺的摺子還不飛起,這是給某找活兒幹啊!現在誰阻攔某陪阿俏,陪香瓜,那都是找抽!”
“等等,香瓜是誰?你在平康坊裡的新尋的相好的麼?”
崔九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賀知春的肚子,“是某給咱們家孩子取的乳名,你瞧啊,當初咱們在嶽州,某送了你一整個市集所有的香瓜呢……還有某送你的一個生辰賀禮,可不就是一個香瓜味兒的銀香球麼?”
“某想了想,這香瓜可不就是咱們兩的定情之物麼?”
阮嬤嬤驚奇的看著崔九,“還有這事兒。”
那會兒她還沒有去嶽州呢!
賀知春忍不住扶額,“你還有臉說……我阿奶看到那麼多香瓜,生怕爛了,好些日子都沒有開火,全家人從早到晚就啃香瓜了,一邊吃一邊恨得牙癢癢呢!”
誰想要香瓜當定情信物啊,這感情怕是不到一個月就爛了好嗎?
再說了,那會兒她才幾歲啊,就定情,真是不要臉啊這個人!
崔九見賀知春不喜歡香瓜這個乳名,撓了撓頭,“那要不叫陶罐,那會兒你從樹上跳下來,就是用陶罐砸了某的頭啊,叫陶罐怎麼樣?”
賀知春小白眼翻得飛起,你的進士是怎麼考取的?莫非是賄賂了考官麼?
她叫天寶已經夠直白了,沒有想到她的娃兒要叫陶罐……
你咋不直接叫土呢?
“那要不叫牛糞,我記得有一次,你可不就被我推到牛糞裡去了麼?那是我第一次覺得你是如此的英姿颯爽……或者叫狗洞?哈哈,我還把你踹進狗洞去過。嬤嬤你是不知道,那會兒他倔著呢,寧願被山匪抓了,也不想鑽狗洞,結果被我一腳……哈哈!”
崔九臉一僵,阮嬤嬤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同床共枕的,為何你要這麼狠!
分明就是你仗著現在腹中有尚方寶劍了,就翻天了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唉,他哪裡捨得打,只有阿俏打他的份。
為何你這麼狠?都是某慣的……
崔九丟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