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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登善出了甘露殿,轉身就去了東宮。
一路上遇到好些內侍,他都是笑眯眯的,等進了東宮在賀知春的書房落座,褚登善便收了臉上的笑意。
“晉王怕是要起復,背後當是有人指點才是,雖然他的手段有些拙劣,但是怕是要成了。”
賀知春驚訝的看向褚登善,這是他第一次作為太子黨,來提醒她。
“為何呢?我們能夠看出來的,聖人應當也能看出來才是。”
雖然聖人平日裡都是慈父的模樣,但是一個當君主的人,哪裡就真的那麼容易被私人感情感情所左右了。
褚登善嘆了口氣,“這未必是壞事。當初聖人左手一個你,右手一個晉王,他在中間維持著平衡,看你們都是憐惜。可是從高句麗回來之後就不同了。”
賀知春一愣,的確是不同了。
她從高句麗回來之後,聲望比以前高了許多,這主要歸功於是她領兵打下了高句麗的王都,這是前朝許多帝王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而且因為她是太子,可以名正言順的有東宮屬官,開始插手政事,天道書院的崛起,讓更多的普通庶族進入了朝堂之中,他們雖然還是小吏,但都對賀知春還有魏王有著天然的認同感。
“可是聖人待我極為親近,手把手的教我。”賀知春說著,有些恍惚,聖人這些日子待她當真是沒有話說,這讓她幾乎有些失了警惕與分寸了,賀知春想著,脊背上直冒汗。
褚登善恨不得掏出把戒尺出來抽賀知春幾下,這才多久啊,你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啊!
“聖人手把手的教了廢太子一二十年,他之前還說魏王是他最心愛的兒子,要立他為太子,嗯,他還手把手的教了晉王一陣子,哦,就是把你當磨刀石的那段時日。”
褚登善說著,翻了個白眼兒。
誰說君王說話就一諾千金的?你爹說話跟放屁沒有什麼區別。
你自己品品看就知曉了。
魏公說民為重,君為輕。
聖人感動得稀里嘩啦,魏公你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啊!
可這金玉良言也就是說說而已啊,聖人都做了什麼事?他做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人莫非王僕!
暗地裡指不定怎麼罵呢,老子可是天子,怎麼可能輕於賤民!
聖人還說魏公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明鏡,就差說魏公是某的知心愛人了。
結果呢,人家死了之後,說好的把衡山指給魏大郎也沒影兒了,還把人家的墓碑給踹了。
所以,你若是信一個玩弄權術的人說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
褚登善見賀知春的臉色有些發白,知曉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目前來看,你的地位十分的穩固,放心吧,你有帝命在身,又是聖人立的第二位太子,他不會輕易廢掉你,改立第三位的。但是請記住,你是太子,不是聖人。聖人是君父,你是臣女,別蹦躂過頭了。”
“某猜測聖人會讓晉王起復,一來是皇后去了之後,晉王同晉陽一直同聖人同住甘露殿,父子感情深厚,與你這種半道兒回來的,那是截然不同的。二來,也讓人來磨磨你的本事。”
能不說這麼扎心的話嗎?半道兒回來的。
褚登善未盡之言,她心中明瞭,聖人能夠接受她將矛頭指向晉王,看兩個孩子像是貓狗大戰一樣,互相扯毛。
但是他喜歡貓狗的同時,從來沒有忘記警惕過一件事,那就是這貓狗該不會咬某吧。
尤其是等貓狗都長大了之後。
賀知春心中更是發寒。
褚登善不知道,她還能夠不知道,她有帝命在身這件事情,隨著烏蛇是老和尚這件事情的曝光,越發的站不穩腳了。
老和尚是烏蛇,說的話不可信;老道士是崔九的曾祖父,說的話總有偏幫她的嫌疑;還有一個智真大師,他是老和尚的師弟。
“多謝師父指點。”賀知春由衷的感激,褚登善能夠對她說這些,那就是徹底的站在她這一邊,
褚登善嘿嘿一笑,“既然要感激某的話,就幫某去辦一件事吧。”
賀知春頓時心生警惕,她就說褚登善今兒怎麼這麼好,非但不是一來就檢查她的功課,還這和顏悅色的同她說朝事。
她想著,雙手抱胸,“我是絕對不會收了褚二哥,然後給你生一個孫子的!”
褚登善無語了,“放心吧,某可不想天天上朝被崔九參。某瞧中了顏惟清的妹子,賀家同顏家開了親,你同顏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