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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的臉有些掛不住,御史臺裡的人絕對是最討厭的,從來都不考慮君王的顏面。
三縣大比的時候,晉王摔出了一塊煤玉,可是他金口玉言指了說是祥瑞,是福氣的。
今日這廝竟然就在大殿之上,狗膽包天的說是假的!
關鍵是你瞪他,他還瞪回來,一副老子是直臣,你若是罵某說得不對,那某就撞死在大殿之上,青史留名!而你,嘿嘿,昏君沒的跑了!
真是討厭!
“你說證據確鑿,說了半天都是信口開河,咳咳……請問證據在哪呢?”這個時候,大殿之中傳來了一陣虛弱的聲音。
賀知春順著那聲音一看,說話是房公,今年開春以來,他久病不愈,早朝也很少會來了。
晉王一聽,有些感動的看了房公一眼。
房公別過頭去,這事兒是他出的主意,若被御史臺掀翻了,他也逃不脫一個共犯的罪名,不是這樣的話,他當真是不想再管晉王的爛攤子了。
悔之晚矣。
矮個子激動了,這是房公呀,房公親自開口,上杆子找懟啊!他感覺自己離名臣不遠了。
“證據自然是有的。”矮個子御史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疊紙,遞給了房公,“房公請看,這便是王家的遠方侄兒哄騙的田地,裡頭有詳細的記錄,這地一開始是誰的,後來又如何轉到了晉王妃的名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為婚嫁的聘禮和嫁妝都是要登記造冊的,都要同地契一一對照,不然的話,有些人吹牛,弄虛假的聘禮和嫁妝,日後掰扯起來,就麻煩了。
又加上大慶實行均田制,這地都記得十分的詳細,御史臺有心便能調查到證據。
他說著,又掏出了另外一疊紙,“這是受害的村民寫的狀紙,都有畫押。其中是像陳大牛一般,府軍壯烈之後的人家,佔了八成以上。簡直就是字字血淚,其中有二人受不了失去土地的痛苦,自盡而亡,賣兒賣女的更是不計其數。”
矮個子見晉王同房公的臉色越發的不好,頓了頓,得意洋洋的又掏出一張紙來,朗聲說道:“至於陳大牛案,勾結王家哄騙他人的那個郎中,不久之前發現死在了自己家中,這分明就是有人殺人滅口。”
“但是可惜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時有荊州陸明府回長安敘職,恰好親眼目睹了雙方爭吵,那郎中當場親口承認了他受了王家指使,哄騙他人田地。陳大牛一怒之下,這才暴起殺人。”
“供詞在此,房公可需一觀?陸明府一行十來人,個個都簽字畫押了。”
陸尋如今的官職還不夠高,並不需要來上早朝,因此不在此。
賀知春死死的盯住了矮個子的胸口,這不能夠啊!
他到底是如何在胸口藏了那麼多東西,還讓人看不出來的呢?
難不成他的胸口是個盆地?凹進去的?
矮個子說的這事兒,正是昨日在知味記,陸尋同她說的事。
說起來,這真是巧了。
當日陸尋從荊州來,途經長塘縣城,準備入長安,結果在鬧市之中,親眼目睹了此事。
因為當時京兆府的不良人來得十分的快,他便沒有現身,只是悄然離開了。
王家家大勢大,御史臺還有大理寺的人都想要去尋找當日目睹了此事的百姓作證,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陸尋是何等機敏人物,一瞧便知曉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案子。
等回長安敘了職,又悄悄的打聽了一些事兒,卻讓他發現了其中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因為晉王妃的母親也是河東柳氏,同陸尋的長嫂乃是嫡親的姑侄關係,來往頗為親密。
陸家在大慶朝,整個勢力都已經南移,不少族人都當了富貴閒人,靠著家中的礦山,茶山吃飯。
而陸家在秦嶺便有一處煤玉礦,這處產業出息頗豐,一直都是由他的大兄執掌的。
尤其是陸尋考了科舉出仕之後,手中幾乎只留有他同賀知春一道兒經營的那些產業了。
說起來他的母親並非是原配。前頭的夫人,在生長子之時,難產沒了,陸尋的父親,便續娶了他的母親,然後生下了他同陸真。
這次河東柳氏謀逆案,他的長兄也受到了牽連,陸家此番發生了大的變動,他的父親隱約有讓他執掌陸家之意,將那些產業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一查,便發現當初晉王從他的長兄手中,低價購買了一顆巨大的煤玉石,乃是陸家幫忙從秦嶺運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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