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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方員外第二次來無名山,但是這一次,卻同上一次的心情大相徑庭。
上一次他來的時候,雖然對雪仙也是敬畏有加,但是心裡卻並不是完全的相信。但是在自己親身經歷了雪仙的神通廣大之後,便再也不敢有丁點怠慢的心思。
此時還未到山腳,他便讓抬箱子的人不要說話。雖然知道雪仙離這還遠得很,但他仍舊不想有任何叨擾雪仙的行為出現。
邀月百無聊賴的坐在樹上,其實打從方員外一行人進山起,她就發現了他們。不過見這些人如此兢兢戰戰的模樣,便決定再休息一會,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輕點放,這雪都給壓塌了!”
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但是方員外的表情卻是氣勢洶洶。放箱子的兩個人看著他,趕緊又將沉甸甸的箱子抬起來。然後在方員外怒目下,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放了下來。
可饒是這樣,還是將雪地壓了一個大坑。沒辦法,這裡面可裝著萬兩黃金,怎麼也輕不了……
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裡,邀月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之後,終於起身。她的腳尖在樹枝上輕點而過,飛快的從空中掠過,只留下一抹淡藍色的身影。
“讓他們留在這裡,你跟我來。”
邀月的突然出現,將正在三拜九叩的方員外嚇得不輕。直到看到邀月轉身離開,才終於反應過來。也顧不得交待什麼,拔腿就往前追。
好在邀月的步伐並不快,沒過一會,方員外就追上了她。此時微風正好,邀月的藍色面紗也在隨風飄揚。方員外只偷偷看了一眼,便自覺的退到她的後面,不敢有半點越矩。
無名山外終年積雪,只有山內才會四季如春。凡是外人進山,統統都會陷入由無名氏製造的幻象當中。所以邀月雖然是帶著方員外走的進山的路,但是在方員外的眼中,周圍卻只有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的方向可言。
於是,他只能加快步子緊緊的跟著邀月。生怕這位雪仙大人的靈侍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扔在這茫茫白雪裡了。
為了營造無名山的神秘性,邀月沒有帶方員外走近道,而是規規矩矩的繞著外山一圈一圈的往上爬。別說是酒囊飯袋的方員外,饒是邀月,也在半山腰時偷偷喘氣。
而就在二人辛苦的往上爬的時候,在山頂靜候的雪仙大人,卻在悠哉的喝著茶。陳修元慢慢的翻看著面前的古籍,神情中沒有絲毫的不耐。完全沒有當初第一次看時的茫然。
玄清就坐在他的對面,看著徒兒如此認真的模樣,內心滿是欣慰。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每次看到這麼自覺用功的陳修元,他就覺得感慨良多。
大概是年紀大了,人也變得容易感傷了罷。
“他們上來了。”
陳修元跟邀月之間可以互相感應,所以當他感覺到邀月的存在時,證明人已經快到了。玄清聽他這麼說,便起身到了後面的房間。那裡同外面的大堂只有一牆之隔,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畢竟陳修元在外人面前,乃是高高在上的雪仙。若是讓玄清跟他站在一起,恐怕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會把雪仙大人認錯。
好不容易終於爬了上來,邀月強忍住想要大喘氣的衝動,儘量以飄然的身姿站在前面,轉頭對著方員外道:“雪仙就在裡面,你且去罷。”
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方員外快速的擦了下腦門上的汗,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才小心的推開門。
面前的屋子並不大,甚至也沒有什麼繁華的裝飾,但不知為何,站在裡面方員外卻有種連手腳都無處安放的侷促感。一想到這就是雪仙待的地方,便覺得連地板都格外的特別。
就在這時,一道潔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方員外幾乎是立刻低下了頭,但是看著面前那白色的外袍時,又忍不住慢慢抬起頭,遲疑道:“雪仙大人?”
陳修元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半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眼前人。這個方員外聽說是靠著巴結東瀛軍才混得現在的模樣,如此看來,這面相倒真有些勢利奉承的趨勢。
他這兩年不僅隨玄清修行了無名功法,更是透過陰陽眼,無師自通了許多旁門小術。正如這相面一環,便是他當時開天眼的意外收穫。
這方員外眉相毛逆且眉尾不聚,生得一副粗鄙之象。嘴角更是向左歪斜,雖不明顯,但當他不說話的時候,卻仍舊能夠看得分明。這種人最愛撥弄是非,又愛佔便宜,若非處在高位,很難討喜。
這方員外恰恰便是借了這東瀛軍的東風,將自己的缺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