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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燈會上的人太多,問了好幾撥,也沒人見過宋一山。陳修元索性執筆親自畫了幅宋一山的畫像,然後帶著宋秋棠挨家挨戶的去問。,
跑了一上午,兩人的腿都在打顫。不過好在功夫沒有白費,燒餅鋪子的老闆說是見到人往南邊去了,因為宋一山目光呆滯的撞倒了好幾個人,他才有印象。
得到訊息,陳修元跟宋秋棠回到客棧稍作準備,便決定去南邊找人。
益陽城的人都知道,南邊那是流民的聚集所。整個都城最髒最亂的地方,如果不做點措施,恐怕都不能全身而回。
“師父,我先跟秋棠過去看看。”找店小二打聽了南邊的情況後,陳修元便壓根沒了請玄清同行的念頭。在他心裡,師父這謫仙般的人物,是斷不可去那些汙穢之所的。
誰知玄清聽後,竟然主動要求同行。他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沒有絲毫的猶豫。
對此陳修元大感意外,倒是宋秋棠求之不得,“玄清道長願意去真是太好了,聽說那裡亂的很,連修士都不放過呢。”
亂世之中,如果碰到修士都會客氣幾分。先不說他們乃方外人士,本身便帶著出塵的氣質。更因為他們自身的本領極大,尋常人也惹不起,所以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只是這益陽城的南邊,說是豺狼虎穴也不為過,絲毫不講這些江湖規矩。
三人馬不停蹄的朝南邊趕去,一出城門,便被滿目的蒼夷嚇了一跳。沿路乞討的流民衣衫破爛不堪,露在外面的面板大多坑坑窪窪,許多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外傷。
看到從城裡出來的人,他們的眼中瞬時閃現出精光。一擁而上,若不是陳修元他們的馬跑的快,說不定連衣服都要被扒了。
“天啊,好嚇人啊。”宋秋棠心有餘悸的回頭看,見那些流民依舊窮追不捨,便覺得一陣後怕。“沒想到城門外的流民就這麼多,南邊得是什麼樣的光景啊……”
聽了她的話,陳修元的面色也凝重起來。下意識加快了速度,此時天色還早,若是動作快的話,他們還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光與暗的夾角,往往是這個世界最黑暗的角落。掙扎在絕望與期望邊緣的人們,擁有著常人沒有的意志力與破壞力。而南邊,便是這樣一個夾角。
下了馬,陳修元一行來到了一座村落。聽那燒餅老闆說,有流民見到宋一山進了這裡。
馬蹄聲傳來噠噠的節奏,陳修元小心的牽著馬。因為情況特殊,也不敢將馬綁在樹上。說不定到時候就被拉去煮了肉,那他們可就沒辦法趕回去了。
“陳道長,我有點怕。”這村落雖然蕭條,但是裡面卻挺大。可他們走了這麼久,竟沒有遇到一個人。反倒是從那些破爛的窗戶裡露出一雙雙泛著幽光的眼睛,一直目視著他們前行。
宋秋棠下意識的拉住了陳修元的衣角,因為只顧著觀察周圍的局勢,陳修元竟絲毫沒有察覺。倒是他旁邊的玄清注意到了,視線在那白皙的手上落了兩秒,目光微沉。
“你們是什麼人!”
走了一段路,三人突然被攔了下來。站在前面的是個身強體壯的大漢,他的手裡還握著一把鋒利的鐵斧,氣勢洶洶的模樣,更像是攔路搶劫的。
陳修元不慌不忙的上前,掏出手裡的畫像,“敢問這位大哥,可有見過畫像上的人?”
那大漢眯起眼睛,瞥了眼畫像沒有說話。接著斧頭一揚,一把將畫給劈成了兩半。若不是陳修元躲的快,只怕他的手也要頭尾分離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見陳修元差點被傷到,宋秋棠也顧不得害怕了。嘴邊的話脫口而出,被那大漢一瞪,又縮到了陳修元的後頭。
“來南邊就要聽老子的!想找人是吧?行,先給三錠銀子,老子就讓你們見人。”
宋秋棠眼睛一亮,“我爹真在這裡?”
那大漢沒說話,但手往前伸了伸,顯然不給錢便不會開口。宋秋棠並不差這點錢,當下就要掏出來。若不是陳修元反應快攔住了她,恐怕這錢就真給出去了。
“這位大哥,三錠銀子也不是小數目。要不這樣,你先讓我們見見人?等見到了人,我們再給錢。”
說著,陳修元又補充了一句,“若真的是我們找的人,到時候再給大哥一錠銀子,算是辛苦費,你看成嗎?”
這筆買賣怎麼看怎麼都不會虧,可那大漢卻罕見的犯了難。本來他就是想訛一筆銀子,誰知道陳修元這麼不按套路出牌,慌亂之下便有些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