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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大軍已經成立,這幾日都在商討相關的事宜。一旦確定,便會同義軍開戰。
南都密宗雖然打著武林聯盟的旗幟,但是背後卻仍舊有朝廷的支援。夜深時分,一輛輛沉重的馬車陸陸續續的進城。城門口的守衛不僅沒有盤查,反而緊張的在周圍放哨,生怕被人發現。
等到所有的馬車都進去後,他們才算鬆了口氣。趕緊緊閉城門,鎖得密不透風。
而這時,卻從城牆邊走出兩道身影。黑色的外袍下,露出一截月牙白的袍子。只見前面那個走到馬車剛剛經過的地方,拿了點方才落在地上的泥土,湊到鼻子邊聞了聞。
“師父,是火藥!”
這兩人正是要回三清門的玄清跟陳修元,也是湊巧,本來打算趁著夜深人靜不動聲色的離開。卻不想,竟然正好遇上了拉著火藥進城的馬車。
凝重的望了眼緊閉的城門,玄清戴上外袍的帽子,低聲道:“他們要準備開戰了,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陳修元點點頭,也伸手將帽子帶好。然後師徒二人便竄入夜色中,很快便失去了蹤影。
“義軍分佈甚廣,要想一網打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聯盟已定,關於怎樣攻打義軍,卻是件有待商榷的事情。血祭派的長老摸著長長的鬍子,眼睛裡卻滿是精光。
雖然大家同意了聯盟的事情,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誰也不想做白工。
金世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笑笑並不言語。而這時鐵貴生重重的拍了下膝蓋,爽朗道:“就是,這仗可不好打。雖然我鐵木派都是不怕死的漢子,但也不能去白送死啊!”
心裡恨不得把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傢伙給扔出去,但金世明面上卻仍舊端得雲淡風輕。
“哦?既然如此,那依二位之見,該如何呢?”
鐵貴生同血祭派的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緊不慢道:“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道混口飯吃不容易,要賣命自然也得給個好價錢。”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錢。
金世明沉默半晌,並沒有答話。血祭派跟鐵木派是聯盟大軍的重要力量,畢竟白玉觀已經退出,三清門看起來也沒什麼鬥志,如果在這時失去這兩個門派的支援,只怕這聯盟也是有名無實。
“兩位放心,自然不會讓大家失望。”
默不作聲的用手比了個數字,見鐵貴生露出不滿的神色,他笑了笑,輕聲道:“金條。”
這話一出口,果然讓眾人很是滿意。紛紛表示討伐義軍義不容辭,那激動的神色,似乎恨不得立刻就能跟義軍大幹一場!
將他們的反應全都看在心裡,金世明面上的笑容卻依舊完美的無懈可擊。這世上,最能集結人心的,無非便是一個“利”字。
只要有好處,管他是什麼名門正派還是邪魔外道,通通不在話下。
就連那向來清高的三清門,不也如此麼?
清晨的鐘聲在山間迴響,早起的鳥兒從林中驚起,竄入了初升的朝陽裡。
玄清推開門,凌虛子負手而立,正背對著他凝視著歷代掌門的牌位。長明燈經久不息,熊熊燃燒著,象徵著門派永垂不朽。
可是如今看去,那明亮的火光卻是這般的諷刺。
“師父,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一上來便開門見山,幾日來不眠不休的趕路,為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看著凌虛子的背影,玄清難得的連額頭都佈滿了細汗。
慢慢的轉過身,慈愛的看著自己從小培養的愛徒。但是他的目光卻似有火在燒,眼神裡充滿了憤慨。
長嘆出聲,凌虛子惋惜道:“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抬起手,制止玄清要開口的動作。凌虛子的目光有些深遠,明明是看著玄清,卻又彷彿是在透過他,看著其他的地方。
“你想好了嗎?”
玄清一怔,這句話,在回來之前,他聽過很多次。每一次,他內心的答案都堅定無比。可是現在,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真正面對凌虛子的時候,竟然有了一些遲疑。
“我想好了。”
最終,他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這是他要的答案,也是他執著的結果。
不贊同的搖搖頭,凌虛子卻突然在此刻笑了:“你還是這麼不懂變通。”
緩緩的抬起頭,他閉上眼睛,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似是為了玄清,又似是為了自己。
“這還要從初代掌門說起……”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