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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溫和起來,觸目間都是和煦明媚的陽光,市集裡的熱鬧也蔓延到瓦肆間。
谷歡清一如往常接待來上門問計的客人。名單上的客人一個個排下去,每接待好一個客人,她便做了一個記錄,終於名單來到末尾,今天也算收工。
她舒了口氣,準備休息片刻。
這時候宋知殊卻推門走了進來,頭上梳著雙髻,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谷歡清看她進來揚起一個笑臉,問道:你也有事問我?”她說這話時,還很輕鬆,沒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見宋知殊坐下,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錢,叮叮噹噹地就散落在桌子上。
谷歡清的視線不自覺的看著那銅錢,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宋知殊在戲園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彼此間也足夠熟悉,突如其來倒顯得客氣。
“姑娘覺得我適合唱戲嗎。”宋知殊問得格外認真。
谷歡清一上午的問計獻策,沒有一個讓她如此的不知從何說起。首先她對戲曲其實完全不瞭解,而且甚至對唱歌一竅不通,更別說曲藝。
“你也知道我倒了嗓子,已經唱不了許久。”她露出惋惜的表情,試圖透過表現自己不原回憶這段經歷,而避免回答這個問題。
對面也察覺提起了傷心事,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神。
“沒關係,好久的事了。”谷歡清拍拍趙滿溪的手,安慰道,“只是你怎麼沒去問你趙姐姐?”
這段時間裡,季管事大多會安排她做一些雜事,小姑娘年紀輕輕自己提出學習一技之長,得以傍身,總是好的。讓趙滿溪去教她,也算把技藝傳承下去。
“她可能不願意教我。”宋知殊十指交織在一起,嘟囔道,“我天天和她對著幹,她估計都不願意理我了。”
“怎麼會。”谷歡清笑道,“你如何同她對著幹了?”
“除了唱戲,她便是跟莫家三公子出去。”提到這,宋知殊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怎麼拉也是拉不回來,她肯定是不耐煩了。”
自從上次酒樓事件,宋知殊被破除了對莫家的所有幻想,現在也整日擔心趙滿溪會不會受到一樣傷害。
谷歡清聽著也皺著眉,“她上次不是說不去了。”她其實和宋知殊一樣,對莫家兩兄弟印象不好。而且又不知道莫延禮的目的,谷歡清心中頗為忌憚。
“那次是沒去。”宋知殊挑眉無奈道,“之後再來找她,就又去了,還不叫我告訴你。”
怎麼還要瞞著,搞得自己像什麼封建大家長。谷歡清苦笑了一下道:“二姐姐,現在房裡嗎?”
宋撇撇嘴,“剛和莫三公子出門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谷歡清忙在心裡問系統趙滿溪的去向,系統給的答覆是【大隱於市】。
市集,谷歡清得出一個合理結論,當即站起身對著宋知殊道,“我們看看她去幹什麼了?”
就像系統所暗示的那樣,越是繁華之中,越可能隱藏的更深。但令谷歡清遲疑的是,這四個字的源頭,卻具有正向意味。
*
小商小販沿街叫賣著,豆腐攤前的豆腐白嫩嫩的擠在一起,書攤上新了琳琅滿目的話本,在風中被吹亂了紙頁。
谷歡清兩人一路走著,直到一家珍品鋪,穿過人群看到莫延禮和趙滿溪並肩在櫃檯前拿著簪子看。
谷歡清連忙拉著宋知殊,到對面茶館擺在門口的桌子前坐下,裝作喝茶的樣子來偽裝自己。
她並不想讓趙滿溪發現她們,既然對方明確表示不想讓自己參與,那她偷偷觀察就是了。
隔著一段距離,谷歡清聽不清楚她們說話,但看動作,莫延禮正拿起簪子往趙滿溪頭上插,嘴唇動了動,應該是誇了兩句,接著兩人便笑開了。
趙滿溪滿臉的笑意久久未散,看著耳朵尖都紅了。
這個畫面也稱得上情投意合一對璧人,谷歡清有點動搖,莫延禮也有情根深重的可能吧。
接著那兩人拿著簪子端詳了片刻,莫延禮離開去結賬,回來又親手插在趙滿溪的髮髻間。鑲嵌碧色寶石的簪頭當啷下來銀製的線條綴著珠子,隨著走動微微擺動。
兩人從店裡走進了街道人群中,谷歡清立刻起身跟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好能觀察到二人。
見她們放緩腳步,轉身進了莫家酒樓,谷歡清二人連忙縮在衚衕裡,宋知殊探出頭來,問道:“還繼續跟嗎。”
谷歡清搖搖頭,跟是不能繼續跟了。這是莫家的商鋪,如果進去必然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