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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月揚的母親的確是被灌了毒藥。
但,其實也並非是那種會瞬時就要人命的毒。
想來,下毒的目的不是要人命,就是為了威脅展月揚罷了。
而且,在灌下毒之後,給她灌了大量的水,她吐出來不少。
所以,最終她性命是保住了,但卻成了這種昏迷不醒的狀態。
嶽淳先行給她診脈,估算了一下她身體裡到底有多少殘餘的毒素。
她這種情況跟衛中元還不一樣,他本身在當時得到了治療不說,他本來身體也很好。
坐在床邊,嶽淳一邊看著她,一邊思量著如何下針。
衛中元在院子裡,他並沒有進來看。
展月揚不時的進來看情況,看得出他很緊張。
夜過半了,嶽淳才開始下針。
排毒,其實排不出多少,她的身體已經對毒素棄械投降了。
所以,目的就是讓她醒過來。
刺入多處穴位,是那種會深度刺激到人神經的位置。
這個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眉頭果然動了。
展月揚站在後頭看著,也面色一變。
多次刺激,她不止眉心在動,連眼皮都在動。
眼珠在轉,看得出她很想醒過來,但是好像眼皮極為沉重,她沒力氣睜開。
又下了一針,這一針下的狠,她眼睛瞬時就睜開了。
睜開的時候能看得出眼睛是沒有焦距的,模模糊糊,她的大腦還沒又反應過來。
展月揚上前一步,他的緊張從骨子裡溢位來,緊緊地盯著,連眼睛都不眨。
好一會兒,她的眼睛才逐漸的有了焦距,似乎也明白過來自己清醒了。
慢慢的轉動眼睛,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嶽淳,然後,視線越過她,看向站在她身後的展月揚。
她沒什麼力氣說話,可是有些東西卻完完整整的從她眼睛裡流露出來了。
她認出了展月揚,即便自從把他生出來之後被抱走她就再也沒見過。
可到底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十月懷胎,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無需說明,她就知道這是她的孩子。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下來,淚水卻又並不是苦,而是終於見到自己孩子的激動。
嶽淳站起身,將場地讓給了展月揚。
“她剛剛醒,體力跟不上,很快就會睡過去。你想說什麼,就儘快的說,也能讓她安心睡下。”
“我說什麼?”
展月揚反倒在此刻有些侷促。
“她是你母親,你哪怕叫一聲娘,她都會開心的要命。”
看著他這樣,嶽淳反倒想笑。
轉身離開,走到院子裡,便瞧見衛中元在微微抬頭看夜空的星辰。
寧靜而獨立,好像魂飛天外了似得。
走到他身後,嶽淳一把抱住他的腰,朝著一側歪腦袋,“想什麼呢?”
“醒了?”轉頭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嗯,醒了。母子相見,可真是讓人感動。也算認識他很久了吧,圓滑狡詐,還是頭回見他這般無措。”
“能活著見一次,就已是恩賜了。而且,這個恩賜是你給的。”
衛中元覺著,不管她做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就以今日之事相抵,她也是功德無量了。
“瞧你感慨的。不過呢,這還真不是我給的,是王爺你的惻隱之心。你若當時不贊成此事,我也不會善心大發。”
“本王的功勞?”
“別懷疑,就是你的功勞。”
點頭,嶽淳極為肯定。
衛中元低頭看著她笑。
她說是他的惻隱之心?
或許吧。
“這南疆的皇宮大歸大,這建築什麼的,有點兒寒磣。牆也矮,個頭再高一些的話從外走過,都能看得清臉。”
“南疆皇帝的御書房裡,據說有一幅最為完整的地圖,是南疆的幾任風水大師耗時近百年畫出來的。他們走遍大江南北,將每一處土地都掌握了個齊全。”
“去看看?”
他忽然這樣說,嶽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啊,這才是衛中元,可不全是感情在作祟,他理性猶在。
回頭看了一眼,展月揚怕是仍舊沉浸在與母親初次相對的激動之下,也顧不上他們這兩個外人了。
“走。”
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