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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來,今日的義診也即將結束。
許多老年人特意留下來,趕在這結束的當空對大佛寺的醫僧以及嶽淳道謝。
這道謝極為真誠,佈滿褶皺的臉和渾濁的雙眼也掩蓋不住。
他們太窮苦了,似乎命中註定,這一生都將困於窮苦的泥沼中無法出去。
嶽淳頗有感觸,命這種東西,的確很懸,解釋不清。
柳溪倒清酒,嶽淳洗乾淨手,之後把罩在身上的袍子也扯下去扔了。
“下午倒是沒再看到可疑的傢伙,護衛也去周邊轉了轉,沒看到外人。”
往回走,柳溪一邊小聲道。
“忽然冒出來,只傳了個紙條就消失了,實在不夠執著。都及不上渣男追姑娘,人家還知道定時守著呢。”
嶽淳吐槽,頗為不屑。
柳溪不由笑,踏過門檻,抬眼一看,“王爺來了。”
嶽淳也不意外,看到巨鴞回來了,就知道他會到。
只不過,比想象中的快,畢竟巨鴞在天上飛的更快。
“也難怪下午這麼平靜,他來了,誰還敢再嘚瑟,早就嚇跑了。”
看到衛中元就得出答案了,難怪下午再無事端。
院子裡掛著不符合此地的琉燈,因此,那個站在琉燈下的人就格外的顯眼。
走過去,嶽淳上下的看了看他,“王爺別來無恙。”
有這裡的背景做對比,他可真貴氣。
微微垂眸,衛中元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的小腦袋直追他下頜。
揠苗助長,也不是這麼個長法兒,太快了。
“氣色不錯,本以為每日忙的不可開交,你會憔悴不止呢。”
衛中元打量她,驀地抬手,打算量一下她這幾天拔高了多少。
嶽淳卻忽的腦袋一歪,躲閃開去,“我這一天接觸了數不清的病患,有多少細菌知道嗎?你太脆弱了,別亂摸。”
順勢鄙視一番他的體質,嶽淳就轉身進了房間。
仔細的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散著溼發坐在火爐旁烘烤。
柳溪把熱茶送到嶽淳手中,才去收拾自己。
“剛剛柳溪告訴本王,嶽向文來找你了。”
從外進來,衛中元把她手裡的茶杯拿走,換了一碗剛出鍋的補湯。
“紙條上是那麼寫的,但是我沒見著他人。”
接過湯,又看著他在旁邊坐下,距離這麼近,都能看得到他眼眸裡的光波。
“臨出城之前,本王還看到他了。”
難不成,嶽向文的速度比他還快,先趕到了這裡?
眨了眨眼睛,“那……不是嶽向文?”
“眼下無法確定。你們每移動到一處,本王都派人先行搜查過,並無異常。若真有心懷不軌之人,那就是比本王還熟悉此地,所以能夠很好的躲避起來。”
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慢慢的喝湯,嶽淳思量著,反正她來義診都知道,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兒。
但凡有心,跟著她也不成問題。
只是不知,是誰了。
“對了,南疆太子回去了?”
這段時間,她都沒打聽這事兒。
“已經回程了。”
衛中元邊說話邊看她,視線沿著她垂在身前的一縷髮絲,細細的水滴順著髮絲落下去。
如此安靜之中,卻滴的人心頭一跳。
落在膝上的手動了動,修長的指甚至能看到血管的紋路。
“你長大了,你知道嗎?”
驀地,他忽然道。
嶽淳轉臉看他,把嘴裡的湯嚥下去,她驀地挺胸,“你說的是這種長大?”
他那眼神兒……可不是看她長高時的眼神兒,她一瞅就知道什麼意思。
這麼大的動作,衛中元想把視線避開都來不及。
瞧她那坦然的樣子,“嗯。”
“這叫發育!不過,還不行,都這個年紀了,該來的東西不來。不過呢,我的身體現在在奮力的長高,這些附加的東西得往後排。”
說完,她把最後一口湯喝了,隨後起身。
反手將長髮隨意的挽起,“來吧,給王爺排毒。”
慢慢的站起身,視線也從下往上一路遊走。
他沒看錯,她就是長大了。
照常排毒,嶽淳的針下的越來越無障礙,因為衛中元很配合。
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