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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上罩袍,稍厚的面紗掩住口鼻,嶽淳與孟荀開始進入帳篷,給患病的百姓看診。
這種具有傳染性的病會讓人面板潰爛,最初是手腳,然後開始朝著身軀蔓延。
潰爛的形態是一個洞一個洞的,往外滲膿血。
他們痛苦,看到的人也是一個衝擊,太噁心了。
別說閻都,就是見識過各種場面的柳溪也有點兒受不了了。
初步檢查,的確就是傳染性的潰爛,沒有任何巫犀術那種邪物所影響的跡象。
孟荀遠去都城求藥,所有的藥都是針對潰爛的,也的確是對症。
葫蘆關這裡條件不太好,這裡的軍醫僅兩三個,藥材也稀缺。
孟荀為何會在這裡?
因為他跟這葫蘆關的守將是多年老友。
“或許,得下重手了。”
檢查完畢,嶽淳認為,指望著用藥之後讓潰爛自行癒合,怕是沒戲。
“王妃認為,刮掉?”
孟荀有這個想法。
只不過,用以麻醉的藥物沒有那麼多,病人會很痛苦。
活生生的刮掉潰爛的肉,會很疼。
“孟先生是擔心麻醉藥是不是?沒那麼多,全國的找,怕是也不夠用。不過,我可以用施以銀針讓他們失去知覺,這樣他們就不會覺著疼了。”
“甚好。”
孟荀一聽,是呀,嶽淳可以用銀針麻醉他們。
“既如此,事不宜遲。問問他們誰敢第一個試試,畢竟,有危險性。”
“兵士先來吧,百姓畢竟有顧慮。陳將軍手底下的兵,絕不會退縮。”
孟荀十分有信心。
“好。”
說做就做。
闢出一個帳篷來,說是帳篷,其實就是頭頂能遮雨罷了。
四周敞開,這就是個棚子。
木床做手術檯,因潰爛而疼的齜牙咧嘴的兵士過來。
的確如孟先生所說,無所畏懼的直接就躺在了木床上。
嶽淳的臉蒙著,只露出眼睛和額頭。
雙手戴上小鹿皮的手套,嶽淳眼睛都彎起來了。
雖沒看到她到底長什麼模樣,可一看到她笑眼,兵士忽然就覺著沒那麼疼了。
“開始了。”
閻都已經將兵士的衣服給扒下來了,嶽淳說了一聲,一針下去,兵士就昏睡過去了。
這種昏睡是極度深睡,把他給賣了他都不知道。
和孟先生合力動手,閻都幫忙搬動兵士,柳溪與其他的兵士在旁邊燃起了火堆,割下來的潰爛的肉盡數扔進去燒了。
這裡其他幾個軍醫在製藥,那麼多的藥材,其實根本不夠用。
畢竟,病患太多了。
沒人閒著,都在忙碌。
太陽西斜,關口開啟,一批運送糧草的隊伍來了。
他們進來了,其實膽子挺大,因為來了之後再想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遙遙的,霍連承瞧見那邊在忙碌,幾個穿著白色罩袍的人背對著這邊,西斜的陽光打過去,他們的罩袍似乎都染了血色。
“霍將軍,你太冒險了,就這麼進來了,再想出去,起碼得三天過後。”
陳將軍滿臉的絡腮鬍,這段時間他都沒時間收拾自己。
“關口相連,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必須得過來看看情況。而且,聽說都城的人過來了,還得問問他們,能否控制得住病情。”
從馬背上下來,霍連承沉穩而堅定。
他始終駐守邊關,接連的關口一旦出事,很快就會蔓延出去。
這個道理,沒人比他更懂了。
“孟先生回了都城,求來了藥,還帶來了神醫。那位,說是九王妃。真沒想到,堂堂王妃,居然如此精通醫術。眼下已經尋到了醫治的法子,孟先生很有信心的。”
陳將軍說道,也終於是鬆了口氣。
“九王妃。”
霍連承看著那邊,其實很容易就能尋到那個身影。
白色的罩袍都擋不住玲瓏的曲線,能看得出是個女子。
只不過,和他之前所看到的背影,相差甚遠。
眼下看到的,和之前所看到的,是一個人嗎?
“沒錯,就那位。”
陳將軍遠遠地一指。
霍連承看著,輕輕地點了點頭。
“估計一個時辰後,熊將軍會帶一批藥材過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