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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落雨,他們也被困在此處。
雖是竹林作伴,清淨悠閒,但與邊關其實僅剩兩三日的路程了。
何宛宛急的不得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都到了這兒了,急也沒用。
站在廊下看雨,何宛宛唉聲嘆氣,閻都站在不遠處盯著她。
一聽她嘆氣,他就憋不住樂。
倆人是十足的冤家,當然了,不存在歡喜這事兒。
而此時,嶽淳則躺在竹屋裡,挨近後窗。
窗子開著,她正好能看到外面的落雨。
打的竹葉也在搖晃,水靈靈的,好看的很。
身上蓋著薄毯,她看著看著眼皮就撐不住了。
冷香靠近,下一刻她半身被環抱住。
眼睛睜開,嶽淳轉眼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懶懶的笑了。
“屬你洗澡洗的最勤快,住了五六天,你每天都洗,乾脆你就泡在水裡好了。”相反她很懶,不想動彈。
“太溼熱了。”但凡流汗,他就不舒服。
“下雨時,其實挺涼爽的。若是一直待在這兒,倒也有趣,主要是現在我們都耐得住清淨。”沒人吵,沒人鬧,很舒坦。
“也好,就待在這兒吧。”衛中元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我看今早有天字衛來了又走,都城情況怎麼樣。”該下葬的已下葬了,只剩下皇上,他現在可稱孤家寡人了。
一個孤家寡人,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情形了。
“十五在力爭,太子之位很快就是他的了。”有些東西,就得搶。
只要時機正好,那麼,就一定會到手。
“他這忽然間的也堅定信心了?不容易。”衛騫安的性子,那就是個孩子心性。
忽然間的打定了主意堅定了信心,也是奇怪。
“轉變心性,有時只是一夜之間。就像本王,一夜之間,就做了父親,至今想想,仍舊不可思議。”他每每想起,心內都覺震撼。
這兩件事兒也能扯一起?
嶽淳失笑,一手落在自己腹部,實際上吧,她這會兒自己也能摸出來了。
她本就纖細,所以,才會如此明顯。
但凡她肉再多一些,以這個月份,都不至於會摸出來。
當然了,也興許是小腹堆積的肉。
她一個不精於婦產科的大夫,現在很迷惑。
兩個人相擁一處,靜看外面落雨。
雨水和著竹子的清香,沁人心脾。
嶽淳覺著這味兒好聞,而且自從來到這兒之後,她也沒再吐過。
她覺著和這裡的氣味兒有很大的關係。
都迷迷糊糊要睡著了,忽然聽得外面何宛宛在和閻都說話。
倆人脾氣都挺衝,說話時針尖對麥芒,所以十分不好聽。
被他們吵的,瞌睡都沒了。
“太煩了,不如讓他們今晚拜堂成親吧。”嶽淳眯著眼睛狠狠道。
衛中元原本也煩,可一聽她說的話,他就不由樂了。
“這是什麼法子?”懲罰嗎?
“就他們這般爭吵,做了夫妻日夜相對,肯定熱鬧。”這樣,他們就可以在一個房間裡吵了,不至於擾民。
“何宛宛太著急,如今到了這兒,更是心癢難耐。”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不管,以我為主。”她心情好才重要。
“王妃最大。”衛中元抬手摸她的臉,這一路來,的確是她說了算。
淅淅瀝瀝的雨,又下了三天才結束。
待得太陽出來,大家都有一種陰沉了幾年的感覺。
眯著眼睛看太陽,嶽淳呼吸著,她總覺著自己這會兒能聞到太陽的氣味兒。
“喂,天晴了,咱們走不走?”總算逮著嶽淳了,何宛宛一路小跑過來,生怕她跑了。
轉頭看了她一眼,嶽淳嘆了口氣,“走,今天就啟程。你可催死人了,早晚把你送過去,著什麼急。”
“你倒是不急,有男人陪著,卿卿我我,知不知道很礙眼。”何宛宛生氣,就用這個攻擊她。
被攻擊的嶽淳反倒樂了,“說的好像你羨慕似得。行了,下午就啟程了。展月揚已經到邊關等了有一陣子了,就等你過去呢。”
一聽展月揚,何宛宛反倒是不吱聲了。
時近下午,終於啟程了。
朝著邊關進發,兩天的路程,用了四五天才到。
他們到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