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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她當初是不會嫁的。
因為如果嫁了卻要拖著他為她守活鰥,那她豈非也太自私?
燕棠心裡酸酸地,親著她的額頭:“盡瞎說了,你又不是大夫。這種事情還能感覺得到?”
她說到生孩子,他心裡也是一顫。但是也還好,可能因為早滅了這個念頭,因此並沒有渴望過。
他只當她是瞎說。
戚繚繚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告訴他倒並不是非得現在就付諸實施,她剛成親,雖然有把握,把握卻並不是那麼充足。
其實倘若她能夠接受完這場戰爭的洗禮,而全程都不曾發病的話,那麼基本上生孩子之類的事情於她來說也不會算什麼鬼門關了。
眼下剛出徵,軍心也未穩,她要辦的事情還沒正式開始,也不是算個懷孕的好時機吧。
但生孩子她將來是肯定要試試的。
燕棠因為她趴在身上,心裡覺得格外安穩,又因為她這番話而更生觸動。
從前親暱歸親暱,到底好像還隔著一層,成過親後,她是他的人了,然後他們兩個人將會相互陪伴著過一輩子,都在為著對方而著想,光是這種念頭,就讓相濡以沫四個字變得切實而清晰起來。
他在黑夜裡擁吻她。
素日裡張牙舞爪的她,如今時常會在他面前露出小貓兒一樣的溫柔。
然而她的爪子卻太不安份了些,老是愛在他身上動來動去。
這簡直是種煎熬。
剛剛壓下去的慾望又升騰起來。最後他吻了她腮邊一下,側身把她放了下來,準備入睡。
戚繚繚看出來他的決心,也不想再招他了。
但躺了會兒,迷迷糊糊中感覺他還在小心翼翼地滾來滾去。睜眼想了想,就貼住他耳朵說了句什麼。
燕棠臉上就倏地滾燙得能滴出血來。
……
半晌又半晌,帳子裡旖旎乍歇,他才終於喘氣問出來:“……你怎麼知道這個?”
“書中自有顏如玉。看書學的。”戚繚繚棄了帕子,拖起被子將她自己整個人蒙了起來。
燕棠鐵臂勾著她的腰,貼上去道:“哪裡來的這些書?”
“姑娘家出閣,都得有‘壓箱底’的,你不知道?”被子裡傳來戚繚繚悶悶的聲音,還夾著一絲極罕見的羞惱,“你要是想看,回頭我箱籠裡還有一大堆,全部給你。”
反正奉郡王妃的“旨意”,她已經全部瀏覽過一遍了。
燕棠把她挖出來,咬著她的耳垂笑了。
他越來越想把她揉進心坎裡,而且是揉進心底最為柔軟的那處地方。
……
戚繚繚覺得這事兒的確是個大事兒。
這一日燕棠又再精神煥發地去了處理軍務,晌午她就揉著胳膊溜達到了醫房。
看了一圈正在接受醫治的傷員,然後走到正搗藥的鈴蘭身邊坐下來,閒嘮道:“鈴蘭你有幾個兒女了?你丈夫在哪裡就職呢?”
鈴蘭噗地笑了下:“妾身丈夫是郡王府的典史,妾身已經有一兒一女了。”
“那他們捨得你出來麼?”戚繚繚一臉八卦。
“我們有時候也會分開的,我有我的事要做,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忙,都是為著生計,並不是非得日日膩在一起。兒女們也是他們祖父母照顧著。”
戚繚繚感覺自己聽到了完全陌生的一種生活方式。
原來富貴人家之外的平民,是這麼自由的。
“王妃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鈴蘭察覺出來。
“是有點事。”戚繚繚招手喚了她出來,到了四面無人之處,悄聲道:“我就是想問你,除了服藥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暫時地避免有孕?”
……
燕棠在議事廳忙了一上晌,下晌又去了校場及城門巡視,午飯都沒回來吃。
而後又去了趟附近營衛,回來時已交戌正,但還是心情美美地先親了親盤腿坐在炕上等他的戚繚繚,然後再去洗澡。
戚繚繚聽見屋裡水響,然後擦著門邊摸進來,冷不丁地從後面伸手抱住他脖子:“王爺沐浴要人侍候嗎?”
她進門的時候燕棠就發覺了。
聽她這麼說,便就溫柔地低頭吻她粉嫩又白皙的小臂,說道:“不用啦,昨晚上你受苦了。”
又攥著她的手心道:“回房先睡吧。我擦乾頭髮就回來抱你。”
戚繚繚想了下,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