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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繚繚後槽牙有些發癢。
她新婚夜裡就獨守了空房一整夜,你說睡得好不好?
但是她笑了笑,“大度”地沒說什麼,只是略過他,笑眯眯地看向抱著胳膊樂不可支的邢炙和程淮之:“淮大哥炙大哥好。”
“嗯,‘嫂子’好(‘弟妹’好)。”二人忍笑咳嗽,然後分別打著招呼。
黎容正好迎出來,才開了句頭,緊接著外頭又進來幾位將領,依禮拜見過新晉王妃。
燕棠頭皮發麻。
這一整夜他沒停腳,完全忘了這茬兒,因而不知死活地還約了將領們順路到府裡議事,看她笑得那麼雲淡風輕,他覺得自己回頭只怕要兜著走。
“愣著幹什麼?去廳裡說話呀。”
戚繚繚從旁招呼。
他回了神,掃了眼眾將,也只能先硬著頭皮把正事辦完再說了。
戚繚繚讓翠翹去奉茶,又著人去打聽戚家情況,得知大夥都差不多是一起回來的,又是同去過幾個屯營巡視過的,也估到他們是在為出征做準備了。
戚家沒有來人自然是因為還未曾認親,想了想,便讓紅纓去廚下端來早膳送去廳內,讓他們邊吃邊說。
葉太妃也聽說燕棠回來了,正著龐輝加快速度準備歸寧事宜。
燕棠必定很忙,這樣就得抓緊時間讓他陪著戚繚繚回去,然後戚家也才好過來認親。
——如此就顯出嫁的近以及嫁給同行的好處來了,路上花不了半刻鐘,然後吃頓飯坐一坐,接著還有大把時間可以讓他們商議軍務。
前面程淮之他們都知道他們新婚燕爾,都很有眼力勁兒地坐了坐,把重要的事情捋完然後就走了。
燕棠回房正要跟戚繚繚說話,葉太妃又帶著人及禮單到來:“我已經著人過去說好了,眼下也快近午,你們趕緊準備,過戚家去。”
說完她也不多留,囑咐了黎容兩句就走了。
人都走了,屋裡就清靜了。
燕棠在戚繚繚身旁坐下來,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地下,雙唇抿了半日,說道:“我去洗個澡。”
戚繚繚覷了眼他,沒吭聲,依舊歪在榻上玩她的紈扇。
燕棠心虛,捉住她的手:“我不是故意忘記的,你原諒我?”
戚繚繚一下下搖著扇子,不理會。
燕棠搔了搔腦袋,說道:“要不,你來幫我洗吧。”
戚繚繚橫眼瞅他。
“隨便你怎麼洗……反正咱們是夫妻了。”他繼續紅著臉勸說。
戚繚繚目光轉移到屏風上,想象了一下那畫面,反倒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會兒不是個好時機,他們這馬上得回戚家歸寧,剛才葉太妃還在催,黎容他們肯定過不多會兒就要進來,她這要是進去給他洗了澡,一時半會兒哪裡出得來?
遂道:“你去吧,眼下沒心情。”
燕棠以為她在生氣,便將她的腰一攬:“昨夜裡皇上欽點我為西征大元帥了。”
這倒的確是個好訊息。戚繚繚也為他高興。她道:“帥印呢?”
“在我懷裡,你摸摸?”他兩頰滾燙,箍在她腰上的鐵臂紋絲不動。
這真是不知死活了。戚繚繚看了眼他,接而就毫不客氣地伸手探入他懷裡。
此時已然入夏,衣衫都很單薄,他官服底下也就一層中衣而已。
手探進去,隔著中衣已只覺掌下肌肉堅實如鐵,再往前探,指尖就觸到了那方方形金印。
將要拿出來,他卻一伸手將她的手給按住了,耳畔傳來他被著力控制的氣息。
戚繚繚抬頭看了一眼他,他俯身下來,要來親熱。
她揚唇將指尖在他腰間搔動兩下,而後放棄了那帥印,掉轉方向,從中衣的襟口逐漸遊走進去。
入手是一掌的微顫。
“繚繚,我想你。”
腰上那手臂忽然箍得更緊了,撥出的氣息一陣強過一陣。
“想我什麼?”
“……所有的。”他臉紅得煮熟的蝦子。
戚繚繚笑起來,然後起身把他袍子鬆了,取出那金印在手裡細看。
燕棠因她的退開生起些許委屈,眼裡的波湧長久地徘徊著。
然而他也知道眼下正有大堆事情,昨夜裡他已經對不住她,今日這歸寧宴何其重要,他可不能衝動得把這也給搞砸了。
遂順勢說起正事:“昨夜裡已經議定後日一早發兵,雖然說各屯營都已經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