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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濃郁的草藥味便撲面而來。
院子雖只有小小三進,但是收拾得十分乾淨齊整。
後院正房裡亮著燈,床上坐著個年輕女子,水青色的薄幔放下來,但仍然可見腰身以下覆著錦褥。
長髮沒怎麼梳,簡單綰在腦後,而許是長年臥床的緣故,兩手乾瘦。
這麼看起來,的確不該是個以色侍人的女子該有的樣子。
被挾著上了屋頂的戚繚繚伏下來,透過瓦片下的洞口仔細地望著這張七八分清楚的臉,並且一遍遍地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
然而不管是前世的蘇慎慈,還是今生的戚繚繚,她應該都不曾見過這個人。
她再仔細地打量著屋裡,除去可稱昂貴的拔步床之外,其餘擺設也都是極講究的。
雖然以她的眼光看來還稱不上華麗,但櫃檯桌椅皆為花梨木製就,床幔繡品也都是上好的錦緞,就連這女子身上的衣裳,手裡的團扇,用料都十分講究。
這足以說明此間主人極為富有,而這應該不是一個尋常茶葉商能供給得起的。
可是前世裡孫彭出事前後,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以至於他最後被衙役草蓆裹屍,丟去了西郊墳崗上……
她忽而有點後悔,若早知道還能再活一回,她就應該跟蕭珩再多打聽點訊息。
“該走了。”
耳邊忽然傳來燕棠的低語,緊接著身子一輕,他又已經輕飄飄將她挾著回到了衚衕裡。
“你看到什麼沒有?”
她跨上燕湳先前從王府裡騎出來的那匹汗血馬。
“她西面牆壁上的墨茶圖是翰林院學士季平修所繪,季平修與孫彭私交甚好,如今孫彭小花廳裡還掛著他兩幅字畫。”
說到這裡燕棠頓了頓,然後凝眉跨上馬,眉宇之間有凜然之色:“這件事我得先想想該怎麼處理,先回府去。”
一個尋常小戶人家當然不可能會有當朝大儒的字畫。
戚繚繚知道他上心了,卻還是忍不住提醒他:“最多兩三日馬市的事就得給定下來。”
燕棠道:“我知道。”
戚繚繚也就不說別的什麼了。
走了沒幾步,燕棠忽然問:“餓不餓?”
她說道:“不餓,我回家吃。”
戚子湛給她留了好吃的。
燕棠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