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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情誼,怎麼會不知道。
那會兒燕達寧之所以會激怒他,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他曾對過世的燕翌寧有諸多不敬之處。
他這麼維護自己的父親,怎麼會不想念?
那應該是她印象裡,他在她面前唯一情緒過展露的一次了,雖然依然剋制。
燕棠手頓下來,順勢擱在花架上,望著盔甲上的模糊光影,沒有吭聲。
隨著他的停止,銀甲片反射著天光,在牆壁與屋頂灑出星布的幾顆光亮。
隔半晌他才又重新擰了帕子,面無表情擦起護心鏡。
“你到底想打什麼鬼主意?”
“怎麼會?”戚繚繚道,“我就算有主意向來也是光明正大。”
“這可真沒覺得!”他冷哂。
之前的事就不說了,陷害姚氏那種,她也好意思說她光明正大?
“我真的是來謝師的。”她來的確是有目的的,但他這樣排斥她的“真心”,讓她很難往下繼續。
他撐著架子覷她半晌:“教你騎半個月你就送我這麼重的禮,淮之教你這麼久,你又送他什麼?”
戚繚繚沒想過這個。程淮之也不是單教她一個人,要送也是大傢伙一起送。
她說道:“好端端怎麼又扯上淮大哥,你該不會是介意他教我騎馬吧?”
他拉下臉:“你以為你是嫦娥還是天仙?我會為你介意有著近二十年交情的兄弟?”
戚繚繚笑道:“我雖然不是嫦娥,但嫦娥拋下后羿一個人奔月,說不定她還比不上我!”
燕棠冷笑。
“你的意思是你比嫦娥專情多了?”
“有問題嗎?”她攤手。
燕棠已經不想跟她說話。
一個看到匹好看些的公馬都會忍不住流半天口水的人,真有臉說自己“專情”?
戚繚繚看看天色:“我走了。”
看來日子沒挑好。
他凝眉扔了帕子:“欠我的飯呢?”
戚繚繚看他:“現在太晚了吧?”胡扯那麼久,黃雋都快來了。
他睨她:“不是你說擇日不如撞日?”
她頓了下,只好道:“那我就只能請你在坊門口隨便吃了。”
燕棠冷冷瞥她一眼,進去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