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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慎雲忙應聲:“我這就讓人去傳話給母親!”
“慢著!”蘇士斟又喚住她。望著簾櫳下的她說道:“她有沒有交代過你什麼?”
蘇慎雲臉色微變,支吾道:“她,她,她說是大姐姐害的她,她讓給她報仇……”
“你打算怎麼做?”他問道。
蘇慎雲咬著唇,搖了搖頭。
如今蘇沛英兄妹佔據了絕對優勢,她剛剛回來,能有什麼辦法?除非不要命了。
蘇士斟看了她兩眼,擺擺手讓她走了。
蘇慎雲出了正院,心裡卻在打鼓。
她不明白蘇士斟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心思和姚氏是一樣的?是也想讓她去對付蘇沛英兄妹?
可這又怎麼能夠……
就算他再不喜歡蘇慎慈,那也是他的嫡長子嫡長女,尤其如今蘇沛英還正順風順水,被人稱作蘇家的中興之力。
他明知道她跟他們倆有莫大仇恨,還讓她去報復他們,他到底在幹什麼?
……
中秋。
宮裡有宴會,但因為秦王妃已故,又兼奉旨述職,秦王此次便沒帶女眷進京,因此官眷們也並不需要進宮赴宴。
而校演排在三日後,這幾日程敏之他們都熱火朝天地練起把式來了,如今反而輪到他們見到戚繚繚仍然不緊不慢地過著日子有點著急。
一看她甚至還督促起戚子湛做月餅就更無語了:“你還想不想當泰康四煞了?
“知不知道鐘鳴坊和玉璣坊那些個小子早看我們不順眼,就想借這個機會把我們勢頭給壓下去?”
“可我上了反而給你們拖後腿呀!”戚繚繚攤手,“我給你們喝喝采鼓鼓勁就行了。”
前世裡託蕭珩被皇帝寵愛的福,要說身份,她這楚王妃也夠風光了。
她這輩子只要能保住身邊人度過戰爭浩劫,然後繼續這麼快樂和睦地過下去就行了,不想圖什麼風光。
那些虛的,於她如今來說,還真不怎麼稀罕。
黃雋有幸吃了她一個月餅,期期艾艾說道:“與烏剌交戰不光要騎射好,擅作戰,還得熟悉地理氣候。
“姑娘要是有興趣,別的我不敢說,地理氣候什麼的我倒是可以教教的。”
校演場不用打仗,但是會有戰術環節,這些都是靠推演的,然而應該也不會輪到小輩的子弟。
戚繚繚不管想不想下場,本著能學多一點兒是一點兒的態度,讓翠翹去囑咐子湛再多做些月餅當做犒勞。
戚子湛正在王府廚院裡,翠翹被人領進廚院門,一抬眼便見到門口張貼的那幅畫像。
回到戚家,她就跟戚繚繚說:“王爺把姑娘畫的那幅畫像貼在王府廚院裡了,說是當門神。”
戚繚繚一口茶嗆回了喉嚨:“真的假的?”
蕭珩好歹是個皇子,這傢伙把他貼在門上?還廚院門上?
她掏出帕子擦了把嘴臉,撇下黃雋到了王府。
一看,可不是!
人未來的楚王殿下正在門下似笑非笑睞著眾人呢!
“太胡鬧了!”她說道。
雖說只要她不說,蕭珩將來不承認,是沒有人能證明她畫的這人就是他,但畢竟亂了規矩。
要貼怎麼著也得等見過真人之後再貼啊!見過之後他還敢貼算他本事!
她把畫撕下來,撕碎揉巴揉巴就扔進了柴火堆裡。
王府大門口就恰好與挎著劍進門的燕棠碰上了。
燕棠瞥見是她,把跟黎容說了一半的話止住了,盯著她看起來。
這陣子忙,他已經有好多天沒見著她了。
戚繚繚好久沒見他穿盔甲,也不由得衝他多看了幾眼。
他雙唇微抿,回頭看了下侍從們,等他們退下,就跟她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王爺呀!”戚繚繚對答如流。雖然穿上盔甲意味著有爭鬥,但無可否認,比起穿蟒袍的他,眼下的他更多出幾分英武。
說白了,人長得好看就是穿什麼都好看!
燕棠顯然不信。
那天夜裡他喝了點酒,醒來早就把畫像這茬兒給撂到腦後了。
既然是她街頭偶遇的,他當然也不會太放在心上,所以翌日也根本不記得放去了哪兒。
這會兒又哪裡想得到她是為它而來?
只當她是來尋燕湳的,瞥了她一眼,就道:“無事獻殷勤呢?”
戚繚繚負手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