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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原配子女的仇是越結越深了,這已經不是關於偏心的問題,而是已經涉及到他的後半生的問題。
蘇沛陽蘇沛容漸漸曉事,姚氏被他們兄妹給弄走了,他們兄弟心裡未必不會記恨。
就算不懂記恨,在姚氏留下的那些下人有意無意挑唆下,他們也遲早會懂。
這種情況下,別說蘇沛英兄妹讓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讓他至今還被街頭巷尾暗裡視為笑柄,跟他們全無和解的可能。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能與他們和解,那蘇沛陽兄弟則也必然也會與他離心。
他們若也與他離心,那到時候他到老來可就一個子嗣都靠不住了!
所以,他跟蘇沛英的決裂是必然的,與其等著他有朝一日將他這當爹的送上絕路,他更寧願先將這雙不肖兒女逼上末路!
他一直就在等著這麼一個時機,可在這個時機出現之前,蘇沛英卻已經在翰林院混得風生水起了!
他成了燕京小有名氣的才子,且如今還能遊刃有餘地與坊間勳貴子弟打成一片了!
這坊間勳貴們哪家不是權大勢大?縱然他們在仕途上給不了他什麼實際幫助,可有著這麼一群發小夥伴,無論如何也是錦上添花。
更別說蘇慎慈到了明年春上就及笄了,姑娘家雖然不如男兒威脅大,可他若是嫁得好了,那也絕對是一股強勁助力!
試想,倘若蘇沛英有了個在朝中掌有實權的妹夫,他想再打壓他們又何其艱難?
……他越發有養虎為患的感覺!
但他現如今又不能直接衝他們下手,他已經在皇帝面前有案底前科了,如再讓人拿到把柄,那絕對是跟自己過不去!
那他難道又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步步高昇嗎?
就算蘇沛英目前一兩年仕途上不太可能會有大的進展,可蘇慎慈明年可就及笄了,那燕棠守了她那麼久,難道對她會沒那麼那麼點意思?
原先他是樂見他們這事兒能成的,畢竟於他有好處。
可照眼下這情況,蘇慎慈哪怕是入宮為妃都不見得會帶契他這個爹吧?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還要讓她多個燕棠為靠山?
偏生衛貴妃又親口交代過他們的事情不讓他和姚氏插手,他就連未雨綢繆仗著爹勢把她隨便嫁了都不能夠了!
他皺眉沉吟了半晌又半晌,末了就扭頭看著門下的長隨,把他喚進來道:“二姑娘去廟裡有多久了?”
……
月中下了場雨,天氣開始有了一絲絲秋涼的味道。
燕棠連日按步就班忙著公務,直到這日早起去屯營裡巡視了一番回來,才又喚來侍衛:“去戚家走一趟,就說打今兒開始,下晌在王府裡教他們擒拿。”
侍衛立刻出門直奔戚家去了。
燕棠見他離去,也從容地起身去更衣。
那夜被黎容挑破了心思,他心裡確實也有些亂亂的。
他跟蘇慎慈不是兒女之情,這件事情他已經再明白不過。
他見不到她的時候幾乎不會有想念,就算偶爾有,也是當遇到了什麼事情想要安靜呆會兒的時候。
但見不到那個孽障他會有一點兒,有時候三兩天沒見她,他不自覺地心思都會飄到她影子上。
他知道自己是有點上心了。
黎容說他這樣會傷了蘇慎慈的心,可他並不確定蘇慎慈對他是否有異樣的情份在。
蘇慎慈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不敢去求證,怕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復雜。同時也覺得求證這個並沒有意義。
因為他所困擾的,並不是蘇慎慈對他的態度。而是他該怎麼才能做到不讓自己的心情繼續暴露出來?
……戚繚繚正好也想著擒拿這事兒也該張羅起來了,侍衛說完,她便立刻著翠翹去各府傳話。
下晌幾個人便就在王府集合。
燕棠仍是武打裝扮,看到戚繚繚笑容如常地站在面前,他木然掃過去,望著她身後的燕湳說道:“之前只是練習,今兒起正式過招。
“你們先兩個為一組,與一名侍衛對打,贏了之後再改成一對一,最後再跟我來。湳哥兒和阿慈為一組,先來。”
說完他側行三四步,讓出位置讓他們上手。
蘇慎慈緊張得不行,如果說戚繚繚是花拳繡腿,那她這拳腳怕是豆腐做的了。
好在燕棠只是讓她練練反應能力,學學遇到危機情況如何避開險情自保,所以倒還不算太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