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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仁起來後,又俯著頭規矩地退到了秦王身後。
戚繚繚不知道除去孫仁之外,燕棠還有沒有盯上其他人,比如說徐夫人。
此行同來的女眷不多,除去戚繚繚與邢小薇她們這些勳貴小姐們,便只有徐夫人與另兩位女眷。
人不多,只有兩桌,戚繚繚一扭頭,就看到了斜對面那桌的徐夫人。
徐夫人美麗的臉龐仍舊端肅,觸到她的視線,她也扭頭看了過來。
戚繚繚衝她笑了笑,她略為遲疑,也揚了揚唇角。
拋開這女人跟通敵案子的嫌疑,這還真是個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主要是長的太美。
男人裡,戚繚繚覺得燕棠的五官真可算數一數二,至少在她作出進一步端詳之前,還沒有能挑出毛病。
而女人裡,這徐夫人雖不敢說絕世,也起碼是不亞於戚繚繚印象中的那些個美人了。
但又覺得還缺少些什麼。
她話不多,十分細心,看到她和程敏之這些子弟們成天招搖過市,也不曾表現出丁點的硌應。
基本上你問她什麼,她都會回答,而且還不是那種刻意做出來的滴水不漏。
於是她的靜默又總是常常讓人會忘記她的存在,總覺得在人們腦海裡留不下太多印象。
然而如果她是奸細的話——憑她的美色,如果她擁有當細作的頭腦,那麼她想打入朝廷政要身邊完全有可能,又怎麼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時候,像個真正的賢妻良母一樣,甘於斂藏她的魅力?
可是一個靜默到讓人能忽略掉她的美的人,就算她不是奸細,的確也是有些可疑啊……
這案子不最終結案,便還得滯留幾日。
對外只說是陳國公還未招供,正在刑訊,但戚繚繚猜想是皇帝並不想把奸細再帶回去京師,讓他還有興風作浪的機會。
如此靖寧侯他們便放鬆了,忙的只是金林衛,燕棠,以及兵部諸官。
接下來這幾天,勳貴大臣們便就三三兩兩串門閒聊,這種時候出宮找樂子顯然也不合適,人家忙得人仰馬翻,你閒得無所事事不是找皇帝罵麼。
便就找幾個相熟的聊聊天氣家常,各自家裡的熊孩子什麼的,正殿有召還能即使趕赴。
戚繚繚他們幾個卻是十足的閒人,除了聊天喝茶,便駕著馬兒跑去林子裡打獵。
由於陳國公未招供卻幾乎被定了罪,行宮禁令也先撤了,而圍場裡的猛獸已經被前幾日捕殺得成批遷徒,附近走走倒是不怕什麼危險。
何況她身邊還有戚子煜的兩個護衛跟著。
燕棠在戚子煜嚴防死守下,的確也沒再找到什麼機會再靠近。
當然,他大概也忙得沒時間顧上這茬兒。
昨日在宮門口遇見他跟兵部侍郎一起,見到他袖口上居然有一道三寸長的褶印,這實在太不應該,如果他哪怕有一丁點時間更衣的話。
戚子煜他們這些世子也閒了下來,心情好時也會大發慈悲帶上他們往林子深處去遛遛。
但說實在的,自從發現燕棠對戚繚繚有點什麼,戚子煜這心情就真沒見怎麼好過。
本來大家找獵物找得好好的,燕湳只要跟戚繚繚一提到他哥,他那雙眼便不是眼了,是燈籠!劃了墨線都不帶這麼準的直直照過來那種。
戚繚繚一想到自己身為姑姑,就不免語重心長:“孩子,操心太多老得快哦。”
戚子煜冷笑著射了只鳥下來:“婚後過得不好的女人才老得更快!”
“我跟燕棠之間真的沒什麼,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戚繚繚也拉弓朝天上鳥射過去,結果只掉落片羽毛。
戚子煜伸手捉住這片羽,然後執著它戳她的小鬏鬏:“都連名帶姓地叫開了還沒什麼?
“跟你說多少遍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你非要找,就不能找個斯文溫柔的?
“還有你將來嫁過去,他十有八九得納妾生孩子,到時候你得與幾個女人共侍一夫!
“我這都為你好,油鹽不進的人是你!”
戚繚繚往前走幾步,又瞄中了一隻鳥:“不會啊,他說過不會納妾的。”
戚子煜驀地扭頭,屏息睜大眼:“你們都聊到這種話題了?!”
戚繚繚咬了下舌尖,攤手道:“也不算聊,是他順口說的,我也就順耳聽了……”
“怪不得了!”戚子煜想起日前他的囂張,臉色逐漸發綠,接而叉腰:“馮升趕緊加派四個人手,護著姑娘不讓任何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