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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彭胤和丘陵都看懵了!
同時想上前,又同時撤退拔劍,想想各家主上心裡頭積的怨氣,還是不合適,便同時退開了幾步。
由著他們倆打了會兒,燕棠才往自蕭珩身上起來,吹一口拳頭血跡,漠然瞪起他來。
蕭珩怒而起身,指著他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燕棠滿不在乎地斜睨他,隨即又正了正頭盔。
蕭珩呸地吐了口血痰。
燕棠冷笑,吹了聲口哨,赤霓歡快地自遠處山崗上奔過來,低頭蹭了蹭他胸腹。
丘陵跑過來:“皇上來了!”
遠處山坡上,果然衝下來大批兵馬,為首的頭束朱纓,身披朱袍,果然是皇帝!
蕭珩一骨碌爬起來。
皇帝到了跟前,先看了眼滿地狼屍,然後看看燕棠他們三人身上,再看向蕭珩:“你這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在這兒?”
蕭珩沉咬著牙,半晌後垂頭咳嗽了下,悶聲道:“兒臣來給鎮北王送箭,路上被野豬拱了。”
燕棠瞅了眼他。沉著地道:“楚王此舉令臣十分感動。而且來的十分及時,狼殺完了他就從對面坡上過來了。”
皇帝對著他們倆瞅了好一會兒,望回蕭珩道:“這野豬可真會找地方拱,怎麼專拱你臉呢?”
蕭珩沒吭聲。
皇帝又看看正擼著袖子搬狼屍的大隊士兵,衝燕棠點點頭,讚道:“不錯,接著幹!”
……
酉正的時候圍獵隊伍就全數回營了。
戚繚繚守在營門口,第一眼就看到靖寧侯父子隨在皇帝隊伍後方回來,她拔腿上去問:“怎麼樣?”
靖寧侯舒爽地抻腰笑道:“收穫頗豐!”接而撇下她,大步衝也回了營的程家父子走去了。
戚子煜問她:“阿棠的箭是怎麼回事?”
她便粗略地跟他說了,然後道:“你見著他了嗎?他怎麼樣?”
戚子煜拉著臉睨她,一聲不吭往前走了。
戚繚繚追上去,他才道:“把你那心放回肚裡去吧!他都能在西北以一敵數十人活著回來了,還能讓幾頭畜生給逼死?”
戚繚繚一愣,見他滿頭大汗,連忙叫來子湛給他端茶遞帕子,自己則又往營門口去了。
皇帝恰剛下馬,正凝著眉聽兵部的人及兵器庫典史,還有燕湳等一干人述說庫房羽箭被動之事。
經過大半日的查審,已經找出部分嫌疑來了,都被暫且看押在營署耳房。
戚繚繚瞅了個空子上前:“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臣女因怕壞人知曉提前掩飾行跡,因此擅作主張讓典史大人派了人去所有領發過木炭的官員門口守著了。
“臣女知僭越,懇請皇上看在事態緊急的份上恕罪!”
皇帝道:“起來吧!金林衛何在?!”
附近的金林衛指揮使隨即上前聽旨。
“即刻與兵部同去把此人找出來!不管是誰,一律拿著證據帶著人到殿前來見朕!”
戚繚繚聽到這裡卻不由道:“臣女有幾句話有私下稟告皇上,可否容臣女借地一說?”
皇帝負手略頓,揚鞭揮了揮,周圍人便就散了個乾淨。
戚繚繚壓聲道:“行宮圍場層層把守,外人是定進不來的,從種種跡象看來,這必是內奸所為。
“而此人獨獨只對鎮北王這一對的羽箭,又是什麼緣故呢?
“臣女斗膽猜想,這或有可能是因為前次鎮北王在校場大閱得勝而威望大增,導致某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之故。
“倘若此人只是因為嫉妒還好說,但萬一不是呢?”
皇帝定眼望了她片刻,沉聲道:“你查到些什麼?!”
戚繚繚便把先前所醒盡皆稟告了,然後道:“兵器庫的鑰匙,雖然是隻有庫房典史及各將領們自己持有,但必然還有人有機會套制。
“臣女不敢枉言將領中有人起異心,但是不可不提防。臣女以為,還是先讓金林衛去查,而兵部先避嫌為好。”
皇帝聽完,負手緊了緊手裡倒提著的馬鞭,瞅向金林衛指揮使。
指揮使點點頭。皇帝便擺了擺手,又瞅著她道:“今兒又立了功了。看來這大半年果然是長進了。”
戚繚繚連道不敢。
皇帝緩吸了口氣,望著營前往來的將領,說道:“朕有數了,去玩兒吧。”
……原先候命的將士們遠遠地見著他們笑容滿面地散開,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