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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燕湳他們說。
“姑娘不知道,這姓梁的雖然不是梁家的本支,但卻是太僕寺少卿梁永琛的長子。”
祝金生定了定心神,說道:“這梁溧自幼擅讀書,寫的一筆好字,因此頗為梁閣老所喜。
“但其性子卻十分乖戾,去年就曾在青樓裡掐死過一個窯姐兒,這事兒還是梁家出面給壓下的。
“日常他也在常在勾欄酒肆裡混,咱們這兒他也是常客,只不過姑娘和小爺們都有固定坐處,不曾有機會與他睹面罷了。”
戚繚繚聽到這裡疑惑道:“他方才不是說他是朝廷命官麼?怎麼又會大白天在此廝混?”
梁溧她不是不認識,前世裡一直在六部待著,不上不下。卻不記得他這個時候已有就職。
“姑娘有所不知。”祝金生道,“前不久梁溧補了五軍都督府都事的缺,但去了不到半月就告假沒再去了。
“據說是在衙門裡翫忽職守,被屯營裡回衙門辦事的將軍捉到離崗耽誤正事,於是當場被連罰了三個月俸祿。
“梁溧覺得上司成心打壓,因此負氣不去了。梁永琛給他告了假,他便日日在外流連。”
戚繚繚聽完忍不住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為何跟咱們得罪了他似的專門挑著你過不去呢。
“合著他這是在衙門裡吃了虧,便把咱們這些家裡都在五軍都督府掛職的都全都給當成敵人了!”
話說到這裡便正合了她心裡的憂患了,有梁溧這種人,前世裡那些集結在一起攪亂朝綱的文官便就不奇怪了。
以梁溧為例,事實上根本就是他自己不安份不盡職,武將們行事素來雷厲風行,賞罰分明,哪裡像是文官們還玩玩長袖善舞的手段?
而他卻覺得這是朝廷助長勳貴武將行事囂張之故,將怨氣投放到了他們這些人身上。
此風眼下雖未有端倪,但將來若成氣候,自然又將成為朝廷之患。
“姑娘所言正是!”這時候祝金生又憂心地說起來,“別的事小的不擔心,就擔心這廝心狠手辣,回頭報復到姑娘和爺身上。
“說起來都是小的的不是!小的若是不走神,也就不會給姑娘和爺兒們招來這麻煩了。”
“你快別這麼說!”邢爍連忙道。
戚繚繚想了半會兒我,回神道:“你想多了。他既是恨上了武將,又喜歡在這裡混,那麼早晚也得跟咱們起衝突。
“再說了,姑娘我遵紀守法,至今還沒怕過任何人報復呢,你安心吧!”
出了這檔子事,戲是沒法再看下去了。
接下來便就近先找了個地兒落腳。
邢爍垂頭喪氣,坐下便說道:“這事說起來也是我招來的。倘若我不這麼高調就好了。”
“就算你低調,他要在這裡欺負人,你還能坐視不理麼?”邢小薇仍然忿氣難平。
“小薇說的對!”燕湳拍桌子,“二爺我一瞧見那幫人油頭粉面的樣就不順眼!這種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我怕他?真是笑死人了!他要真敢來泰康坊,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程敏之想了想,扭頭跟戚繚繚道:“這姓梁的既然氣焰這麼高,五軍都督府裡的正經差事都敢不理睬,且梁永琛那個老東西不但不敦促,還幫他去衙門告什麼假。
“回頭說不定會被梁溧添油加醋挑唆得來找麻煩,咱們多少得想個對策。”
戚繚繚犯著心思。
梁家有個梁溧這樣的子弟,既懷才,又桀驁,作為土生土長且後來還接觸過不少朝官的她來說,怎麼著都會聽過幾耳朵。
但印象中他並沒有進過五軍都督府,而是在六部裡當差,這世裡怎麼又不同了?
難不成也是因為她攪和的那幾件事影響,連八竿子打不著的他也給波及了?
她隱覺疑惑,卻又尚無頭緒。
聽程敏之這麼一說,她想了下,便說道:“他不是說他是朝廷命官嗎?
“眼下衙門裡還有人呢,阿湳你這就去都察院跑一趟,就說五軍營衙門都事梁溧曠職在戲園子裡惹事就行了。
“快去快回,等你吃飯。吃完飯我們再上樑閣老府上去賠禮。”
……
趙胤收到梁溧被打訊息時剛好回到府裡。
趕到梁家的時候梁永琛的夫人已經哭聲震天。
梁永琛自也是怒不可遏:“泰康坊裡竟能縱容出這樣的子弟!簡直不可理喻!
“難怪溧兒在五軍衙門裡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