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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士斟在書房。她進去走到書案給他磨墨,說道:“姐姐還有幾日就要及笄了,大哥看模樣是要給姐姐風光大辦呢。
“可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他們都不曾來請示父親,也太不把人放到眼裡了。
“這好在是府裡沒有外人,要是哪天父親身邊又有了人,落在旁人眼裡豈不成了笑話?”
蘇士斟是慣玩心術的,她尾巴搖一搖他都知道她要作的哪方妖。
知道她這是也聽說他要續絃的事了,遂漫聲地“嗯”了一聲。
說實話,雖然蘇沛英兄妹是他們彼此都感到硌應的人,但他還並不覺得自己的決策需要得到蘇慎雲的支援。
蘇慎雲略急:“父親就不打算管管麼?行禮那日,他們總歸得請父親到場吧?”
蘇士斟有自己的想法。他凝眉道:“你不要操心這麼多。最近功課學得怎麼樣?字練得怎樣?寫幾行給我瞧瞧?”
……蘇慎雲無功而返出了門,回房路上臉色更青了。
蘇士斟坐在原處想了想,卻是拿起書下壓著的幾份庚貼又叫來管事:“梁家那邊不必繼續了。這裡是我圈出來的幾戶,可為備選,先去摸摸情況。”
蘇慎雲的到來提醒了他,府裡的確是缺個主母了。
蘇慎慈他是管不著了,但是蘇慎雲終究是他的女兒,尤其還頂著姚氏通姦的名聲。
他若不娶個來歷清白家勢顯赫又有手段的填房儘快給他撐起內宅,蘇慎雲許是會歪到又要扒下蘇家幾分聲譽,更而且,將來也別指望有什麼好結果。
……
翌日蘇慎雲就又聽來管家奉命張羅給蘇士斟的訊息。
聞訊後不免又悶頭在屋裡氣惱了半日,想起日後自己處境,又不由趴在枕頭上哭了半日。
丫鬟們告訴蘇慎慈,蘇慎慈心情可是半點兒沒受影響。
戚繚繚這世裡立志做個簡單的人,因此想法也很簡單,既然碰了燕棠那自然就得談婚論嫁,不然的話那跟村頭的惡霸沒有什麼區別。
燕棠對她真心真意,不以婚姻為目的親密觸碰,無異於讓他一頭栽進泥坑裡。
所以讓他來提親,倒並非衝動,而是已經深思熟慮過。
提親的事燕棠打算等葉太妃這邊說過之後就跟戚家通氣。
當天下晌就到戚家把想教教戚繚繚別的武功的事情直接跟靖寧侯商量了。
用的名目是頻繁地換師父畢竟對學藝不利,而且湳哥兒跟戚繚繚他們這麼要好,要是單獨只教燕湳一個人,他恐怕也不能專注起來,所以讓他們幾個人一起練恐怕有好處。
靖寧侯對他的說法很是贊同。
雖然戚子煜老早之前提醒過他讓他防著燕棠拐他妹妹,但他還是對著尖子生燕棠拒絕不起來,拉著喝了兩杯酒,就答應了!
戚子煜得知燕棠越過他直接跟靖寧侯拿了批條,一張臉足足拉了三天。
程敏之他們聽說燕棠又要召集他們這些人去往王府學武功,也個個如同千年的道士看透了他這幾百年的狐狸精一般,立時抱著胳膊嘁地一聲鄙視起戚繚繚來。
“還不就是想借著哥幾個當幌子騙子煜?當我們不知道呢!”
戚繚繚覺得莫名其妙,這分明是燕棠的主意,怎麼就成了她的不是?
好在有燕湳給她解圍:“廢話那麼多,你們就說來不來吧!”
當然來!
他們又怎會捨得讓燕棠輕易得逞?
蘇慎雲夜裡沒睡好,完全沒有心思在學業上。
這時又聽得他們幾個議得熱火朝天,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她雖是顯赫的蘇家的小姐,如今夾在他們堆裡卻跟小門小戶出身的也似,卑微孤立得連個朋友也沒有。
便是真把蘇慎慈給擠走了,又能怎麼樣呢?人家終究不會高看她一眼。
回到府裡便連午飯也不曾用,直接乘車到了靜安胡同。
姚氏之所以能夠哄得蘇士斟娶她過門,靠的就是對青梅竹馬的蘇士斟有著足夠的瞭解。
蘇士斟少時很聽其母之言,因此難免養成些偏聽偏信的毛病,否則也不會對髮妻林氏滿腹怨言。
姚氏抓住他這特點,初初順著婆母,得到了支援,後來又處處依著蘇士斟,做他的貼心人,這麼多年裡,她想在他手裡活命,倒是不難的。
蘇慎雲來到時她正端坐在圓桌後方,對著桌上四五樣精緻葷素準備動筷。
聽完蘇慎雲把蘇士斟要續絃的事情一說,她手裡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