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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回了十王府,和衣在床上睡了一夜。
翌日早起,在浴桶裡又泡了大半個時辰,起來後直接進了宮。
朝廷三日一朝,太子正在東宮裡跟幾位詹事議政,幾個人人手一杯茶,聊著除夕及新春賀歲的事情。
看到蕭珩身影在門口晃了晃,太子擺擺手讓詹事們退下了。
蕭珩進來行了禮,在炕桌這邊坐下來。
“你這眼窩怎麼回事?昨夜裡沒睡?”太子略皺眉打量著這個弟弟,“又上哪裡鬼混去了?”
他便把跟戚子煜他們去回龍觀的事簡單說了。
太子就道:“沒事喝那麼多做什麼?可別仗著自己年輕便沒節制的胡來,別忘了,你還沒成親。
“這些年雖然體質是養好了些,到底小時候吃過虧,自個兒的身子可不能不當回事。”
蕭珩沒吭聲。
太子盯著他看了會兒,放下杯子,緩下語氣:“知道你才回來,不習慣,在外那麼多年,讓你老實呆在府裡也呆不住。
“要不這樣,我去跟父皇說說,幫你指個婚?屋裡有了人,就沒那麼清寂了。過兩年有了孩子,就更像個家了。”
蕭珩望著他:“哥哥自打有了兒女,越發變得婆媽了。”
太子微愣,轉而拿奏摺拍他的頭:“渾小子!”
蕭珩低頭微笑,望著交叉的十指,又道:“我不要指什麼婚。”
“為什麼?”
“強人所難有什麼意思。碰到有願嫁的再說唄。”
太子哼哼:“誰不願嫁?我把你要招親這訊息放出去,那排隊的得排到南城門去吧?”
蕭珩仍是垂著頭,沒有什麼表示。
片刻,他倒是自己把頭抬起來一些,說道:“太子哥哥要去給燕棠及冠做主賓?”
“是啊。”太子翻著奏摺。
“您能不能不去?”
“為什麼不去?”太子道,“燕家世代忠良,他的父親和祖父都為大殷作過不少貢獻,他父親早逝,我去替他捧個場順理成章。何況這還是父皇親自給我下的旨意。”
蕭珩面色微凝。
太子抬眼瞄他:“還在為被他打了耿耿於懷?”
他沒吭聲。好半日才道:“沒有。”
……
年底的活動格外的多起來,靖寧侯兄弟開始應酬不斷。
戚子煜他們這輩的也日日在外流連,戚繚繚和程敏之他們卻只要想過天天都是年節,反倒還算平常。
只是三哥戚東域年前來了家信,說是出了年才能回京,今年只能在駐地過了,但是一定能趕到戚繚繚的及笄禮,於是眾人在失望之餘又振奮了些許。
戚東域奉命去端州駐紮,嶺南素來是流放犯人的固定地點之一,要的兵將多,原定去半年,因此靳氏未曾隨軍,這要拖多幾個月,對分隔兩地的夫妻來說無異是煎熬的。
燕棠的及冠禮定在臘月廿五。
他生日在臘月中旬,及冠日是欽天監看了日子給定下的,原本禮前三日還得占筮,皇帝既然指定了太子為主賓,那麼這道程式就免了。
接下來這幾日龐輝就得帶著隨禮請貼請往各賓客府上戒賓,黎容則需留在府裡配合禮部完善各項程式。
整個流程自辰初開始就進行,總之上晌沒別人什麼事兒,只有名單在列的賓客與主家會在場。
午宴過後才會是招待前來道賀的親友的時間。
“幾位世子爺與蘇公子已經合請了城中幾位名角來唱堂會,自申時開始至子時結束。
“目前已經明確會登門致賀的至少有三十位以上的老少將領和官家子弟。還不包括沒有打過招呼的官房。
“我預計了四十席的晚宴,另多備了六席的酒水食材。”
原本男子及冠禮並沒有這麼大的排場,但燕棠身份不同,這些年親自主事也積累了不少威望,這次又得太子主賓,所以無論如何,來捧場賀壽的都會比尋常人家要多很多。
黎容接著捧著簿子跟燕棠稟報:“另外,坊間姑娘們也會來,而且據二爺說都還備了賀儀,所以還得安排一個小院兒給姑娘們活動。”
燕棠略想,說道:“町蘭苑可以,那邊離戲園子也近。”
黎容記下,然後道:“大致如此了。王爺可還有別的事情吩咐?”
燕棠想了下,搖搖頭。然後見他還站在那裡,便問:“你還有事?”
黎容笑了下,走近了些:“王爺沒打聽打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