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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點詭異。
燕棠雖然對女人們這一套不熟,但有賴於多年的應敵經驗,此刻也有所察覺。
如果他沒記錯,安平侯府有位小姐早先是曾經被葉太妃屬意過的。
而他又約摸記得何家只有四個女兒,那麼這個四小姐搞不好就是何家那位正待說親的么女……
想到這裡他抬眼看向對面,只見坐在安平侯夫人左首的那位果然渾身不自在,眼睛雖看著桌面,但兩頰卻紅得跟他第一次牽過戚繚繚的手一樣。
想想這前後事,他那本來就肅穆的神色就愈發顯得清冷了,目光也直楞楞地朝葉太妃看過去。
葉太妃餘光瞥見,卻未理會。只與貴眷們說著家常。
燕棠就想起身。被眼尖的長公主看見了,笑說道:“咱們別光說話冷落了隨雲,看他都坐不住了。”
安平侯夫人笑道:“早知道王爺在,我便該讓犬子也過來坐坐。他們都在屯營裡,才有話可聊。”
“那也不見得。”長平郡主說道,“要說都在屯營裡才有話可聊,你們家素姐兒不也是個武藝頂呱呱的麼。我記得去年校場上她還贏了程家的四小子。”
說到這裡,安平侯夫人就笑微微地看了眼何素清,又看向長桌對面的燕棠。
燕棠側身望著那樹花。
聽到這裡他沒有什麼不清楚的了,今兒這一出縱然不是葉太妃早就安排好的,眼下安平侯府的人坐在這裡,至少也有那麼點心照不宣的意思了。
這是指望著他或許有可能撇開繚繚看中這何家姑娘?
也太小看他了!
長公主看出他有些不爽,就與葉太妃說道:“不如讓他們年輕人去走走吧,眼下春光正好,他們怕是坐不住。”
又道:“隨雲帶個路吧,你表妹剛才還說好久沒到寺裡來了呢。”
葉太妃看向燕棠,沒有說話。
燕棠繃著臉坐了半晌,忽而把身子轉回來,目光在長公主與長平郡主之間往來看了兩回。
接而他將茶也放回桌上,和聲和氣地說道:“我是個成年男子,與姑娘們同行多有不便。
“賞景我就不奉陪了,姑娘們若是不識路,我便讓魏真去喚個小沙彌來引著。”
長公主笑道:“你哪裡來那麼多規矩?我們大殷又不興這麼拘束。”
燕棠就微頜首,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隨雲心裡有了心儀之人,正打算等她及笄之後就安排人提親。
“我既是心裡有了人,又怎好再與別的閨閣女眷同行?因此定要避嫌的。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長輩們及姑娘們見諒。”
他這話出來,長公主及安平侯夫人等人便盡皆愕然了!
葉太妃也沒料到他猛地來了這麼個大招,一口氣提在心上,一味盯著他看起來。
“有這回事?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長平郡主先笑著打破這片寂靜,並看了眼葉太妃。
燕棠見這模樣,便知葉太妃還未曾將他這事吐露,便道:“此事連我母親我也未曾提及,殿下不知情有可原。”
長公主聞言點頭:“原來如此。”
葉太妃望見心安理得的燕棠,只覺忒地刺眼。
她本也沒有非得摁著他娶誰不可,不過是先前葉淑儀與何家姑娘同過來見禮,她聽說安平侯夫人也在,便就順道把人請了過來。
恰巧安平侯夫人方才又委婉地重提起這樁婚事,她也不便生硬推拒,便想著讓他們倆見見面也好。
哪知道她們這才剛剛有點苗頭,他就迫不及待地表明瞭態度,這是有多想把她後路給封死!
“不知是哪家姑娘?”
大夥正不知該怎麼把這出戏圓回去,這時候何素清卻語驚四座,張嘴問了出來。
一桌人又訥然看向她。
何素清只是好奇,燕棠這樣端正不苟言笑,他居然會先心儀於別的女子,又或者說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個心心念念掛著的人,連逢場作戲圓圓場面都不肯,這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方才他側身對著這邊,春風將花瓣吹落在他頭頂身後的樣子,竟美得令她覺得不可方物,因此就問了這麼一句。
燕棠沒有答言。
長平郡主見狀,笑著圓場:“是啊,我們也很好奇,能讓我們隨雲心儀的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葉太妃扶額:“還是吃茶吧。茶涼了。”
燕棠無視他母親的意圖,只神色端凝地望著公主與郡主:“說到這件事,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