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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這邊伸過一根腳趾頭,但是趙胤在岳丈府上卻是時刻關注著那邊動靜。
聽說蕭珩與燕棠相繼到來時他眉頭略凝了凝,再聽到這倆王各自變著花樣給梁溧安置罪名時他眉頭又皺了皺。
再聽到梁永琛自行著人打梁溧,又自行叫人拆宅子,他左思右想之後,嘆氣去了兵部侍郎左晟府上。
左晟與靖寧侯是老友,與趙胤則是同窗。聊了會兒兩人又同去了東宮。
太子正在教小公主認字,聽說完梁溧這事也是相當之沒有好臉色。
好在他知道蕭珩胡鬧慣了,因而並不曾捕風捉影,讓他們傳達了幾句斥責,著梁永琛隔日進宮請罪之後,便抱著女兒走了。
天色近暮時趙胤伴著左晟到來,梁永琛席地坐在石階上,已經廢成了一條鹹魚。
太子雖未拿謀逆當真,但既有斥責,都察院哪還敢頑皮?別的不提,先順著權大勢大的鎮北王記梁永琛一筆治家不嚴縱子行兇再說。
戚子煜見宅子已經拆得只剩一座花園子,再看看四周已飄起了炊煙,約摸也有些肚餓。
便就在趙胤說合,左晟又同為討保之下,勉為其難答應了下馬商談,接受了梁家主動提出的、以打斷梁溧兩條腿為前提的賠罪章程,然後將這事畫了個完結符。
梁永琛恭送三尊菩薩出來的時候,已經足足老了十歲。
……
蕭珩出來時與戚家兄弟在路口分道,目光掃過燕棠面上便就走了。
燕棠目不斜視,恍若不認識這個人。
這兩人除了打架,基本不搭什麼腔,大夥也都習慣了,並不為意。
戚子煜則是隻要不提戚繚繚,他跟誰都是好兄弟。
雖然知道這倆今兒都是衝著戚繚繚來,但不管怎麼說都是出了力的。
蕭珩既走了,便就索性邀了燕棠一道回府喝酒。
燕棠心裡默唸著此人日後便得恭恭敬敬尊稱他一聲小姑父,又想起接下來將要開始跟他的一番硬仗,遂不動聲色,從善如流到了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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