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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皇上只要看到我,只要我在朝上一日,他一日就會想起沛哥兒來!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刺喉的?這不光表示我不敢再輕易動他,更是連涉及到有可能不公的事情都得萬分小心!
“因為稍有偏頗,在皇上以及外人眼裡我就成了蓄意針對!
“娘娘都當著大夥面說我是個偏心父親了,這就等於是在我腦門上蓋了章!”
說到激動處他屈起指節敲擊著桌面。
倘若說原先基於血脈之情他還有過那麼幾分斟酌猶豫,到如今竟是所剩無幾了!
就是他想,他們也不可能回頭!
姚氏縱然憋屈,卻也無話可說。
畢竟她不是原配,且蘇慎云為何在她過門半年就出生,大夥都心照不宣呢。
說到底她還得捧著蘇士斟,哪裡敢在這當口跟他較真?
她挪過旁邊一杯熱茶來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來又喝了一大口,沉沉呼了幾口氣,隨後擺擺手道:“先去收拾吧!用過晚飯就回姚家去!一刻也別給我耽誤!
“——我還得好好琢磨琢磨這摺子要怎麼寫!”
姚氏掐著手咬著牙地出去了。
……
蘇慎慈聽香痕她們一茬茬地過來稟報前院動靜,高興得捧著盤瓜子磕起來。
“繚繚簡直太帥了!——你們先派個人去家廟打點打點,多使點錢也沒事兒,讓雲姐兒在那裡‘好好’呆呆!
“才罰她住半年而已,怎麼能讓她太舒坦!”
丫鬟高興地去了。
蘇沛英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窗外,聞言伸了扇子進來敲了敲她頭頂:“也跟繚繚學促狹了!”
“不如此不足以平我心頭之忿!”她說著。
然後放了盤子站起來,伏在窗上笑望著他:“繚繚沒挨什麼責罰,不過是抄抄經文和《女訓》,也被我攬過來了,哥哥是不是也放心了?”
蘇沛英負手揚唇:“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