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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子煜便不說什麼了了。
夜裡去護國公府尋程淮之喝酒時少不得就拜託了幾句。
燕棠在宮裡階上坐了半晌,隨後也挎劍回了府。
黎容指著桌上兩包茶葉,與正由小廝們侍侯更衣的他說:“阿慈下響過來了,還送了兩盒茶葉,問起王爺什麼時候回來,在太妃屋裡等了等,後來就走了。”
燕棠低頭繫著衣襟沒吭聲。
黎容覷著他臉色,問道:“近來不怎麼跟阿慈呆一處了,是拌嘴了嗎?”
“沒有。”他悶聲道。
黎容笑了笑,便又說道:“沒有就好。人家是姑娘,偶爾總會有些小脾氣,王爺是男人,要多讓讓。
“再說人家哪怕是有小脾氣,也從來不矯情,總是轉眼就好了的。王爺這些日子沒怎麼找她,她可也總惦記著您呢。”
燕棠望著鏡子裡,半日沒動。
阿慈是好。
哪像那個孽障?一天到晚地總想氣死他。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黎容總是格外細心。
他看他一眼,說道:“沒什麼。”
能叫做出事嗎?
她戚繚繚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就是說了句不喜歡他,這又怎麼了?
他不是也不喜歡她嗎?
這世上不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
不差她一個。
……
沒燕棠教騎馬的日子戚繚繚也照樣過得風生水起。
翌日上學的時候她就跟程敏之他們合計了一下去屯營的事。
邢爍與燕湳聽到了當然要跟著去。
蘇慎慈正跟邢小薇說話,看他們討論得高興便也加入了進來。
戚繚繚見狀道:“不如阿慈你也去吧,一起去開開眼界,總比老悶在後宅要好。”
蘇慎慈心裡是很想去的。
她很小的時候看到坊間將門子女英武瀟灑就很羨慕,只可惜蘇家不許。
有這樣的機會當然也想去看看,但仍然有著慣性的顧忌。
邢小薇說:“戚繚繚說的對,你就是悶在家裡,不也是看書做針線?
“那針線就是做得再好又頂什麼用?難不成你還打算將來嫁個寒門子弟自己動手縫縫補補?
“既有丫鬟做,還操那份心幹什麼?還不如出來溜達溜達呢。”
又與邢爍他們道:“——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