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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薇聽完她的理由,說道:“是有可能,但這沒有什麼根據。”
戚繚繚也知道缺乏根據。
而且她究竟是不是故意失蹤,好像跟她要辦的事也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不管她是主動還是被動,她都不見了。
關鍵是,皇帝他們要找的人,並不是她,至少不是她本人。
她有點頭疼。
原先在知道容姬年齡之前也頭疼,那是害怕燕棠知道有可能是他生母之後會接受不了。
如今知道容姬跟燕棠沒關係——至少跟皇帝沒關係後,她又迫切地想揭露真相。
這樣的話自己不必再對燕棠隱瞞,而燕棠應該也不用糾結自己的出身,蕭珩的執念值得不值得,都能有個答案。
她抬頭掃視著門外,巷子裡依舊安安靜靜的,外頭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入耳裡,跟先前沒有什麼兩樣。
“你們,不是北真人?”老婦忽然遲疑地看向她,並且眼裡又多了些驚恐。
戚繚繚望著她,沒吭聲。
“你們是中原人?!”老婦人又道。
戚繚繚摸著腕上的手鐲,指甲在按鈕上摳來摳去地。
“別殺我!”老婦忽然跪下來,伏在地上。
戚繚繚望著她頭頂,忽然問:“賀楚早年跟容姬有沒有瓜葛?”
老婦顫巍巍:“應該沒有,賀楚昔年一直住在北邊,只有奉詔才會進王庭來。”
戚繚繚聽完點點頭,沒有殺她也沒有放她走,就跟她嘮家常似的在土墩上坐下來。
接下來就是靜等蕭珩他們的訊息。
蕭珩他們幾個悄聲到了帖木兒的別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畢竟這別館他們是第一次來,而且還是白天,最重要的是他們得保證不露形藏。
一番計議之後,蕭珩決定由他和戚子煜分兩面潛入別館,而且不管得不得手,半個時辰之後都出來會合。
而陳國公他們幾個則在館外暗處接應。倘若事出緊急,則由唐貽帶著戚繚繚他們先撤。
如此安排妥當,這才動手。
這也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兒,雖然兩人對彼此武功都有信心,可畢竟是狼窩。
蕭珩率先從西路翻牆進入之後,戚子煜也自東路進去了。
別館里人不少,須得連呼吸都極之小心。
但好在草原人的習性不如中原人,在防範上比起中原貴胄的府邸來還是要差上一等。
帖木兒坐在正房裡,拿著忽蘭抄給他的那份卷宗凝眉細看。
他是想破頭皮也想不明白賀楚關注段鴻飛做什麼?
二十一年前他還在北部草原,別說爭位,那會兒連他們德罕家都沒有機會高攀上,而段鴻飛則是已經在沙場功成名就的人物,那會兒是絕不可能會有什麼交集的。
而放在如今,段鴻飛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賀楚卻還在調查他殺胡章的細節,這是什麼緣故?
難不成是因為他跟胡章有什麼瓜葛?
這也不對……
蕭珩摸到正房側窗下的時候,就正好見到窗戶內的帖木兒正在冥思苦想。
他們的計劃是進內順出點什麼來,或者直接把他給殺了。拷問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不會韃靼話。
於是一切行動,都得以保證安全為主。
他注意到了帖木兒手裡那幾張紙。
再看看外頭密集的武士,盤算著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那幾張紙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戚子煜在哪兒?
他扭頭往東邊看了一眼,毫無動靜。再看看屋裡,帖木兒竟然已經起身了……
帖木兒進了裡屋,掩上門,打算小歇一會兒然後再聽派出去的人遞送訊息回來。
剛進門他就覺得有點不對!
門下站了站,正要轉身出去,身後突然就襲來一道寒光,直指向他的喉間!
他驚慌之下迅速拔刀應對,哪知道斜次裡又刺過來一劍,剛剛好橫在了他的喉管上!
他望著來人,剛剛準備溢位喉的呼喊聲剎時隱在了喉底……
蕭珩將劍緊緊抵在他頸上,與戚子煜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自帖木兒懷裡將那幾頁紙取到手,上面密密麻麻的韃靼文,他看不懂,順手塞進懷裡。這邊廂戚子煜收了手,轉而就去搜他的行囊。
“找到什麼嗎?”蕭珩問。
戚子煜把所有有文字的東西以及輿圖什麼的一股腦兒拿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