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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兩次透露出來的資訊使她的腦子現在有些亂。
根據容姬的年齡,她基本上認定容姬不會是燕棠的生母。
可安達也說容姬的傾城絕色曾使王庭許多人將她視為禍國妖孽,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當中會有人拿那個狼頭紋樣的物什用來“鎮壓”她,也就不奇怪了。
鎮壓的物什就在容姬身上,以至於她失蹤時與皇帝邂逅,所以留下了這個。
賀楚喜歡她,所以身邊也有這個。
但是她卻著實地疑惑,究竟一個女人得絕色到什麼程度,才能令得兩邦天子如此念念不忘?甚至完全無視她已經並不太小的年紀?
她以為,若不是相濡以沫的感情,男人都應該是更容易對年輕漂亮的女子情根深種才是。
再想了想,她又嘆了口氣。
其實如果一定要說燕棠的身世就跟這位容姓的女子有關係,那麼根據她的母親知天命的年紀才生下她來看,也不是不可能……
但皇帝要找的人是不是容姬,她並不知道。
如果真是容姬,她壓根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找。
她想不通的事情,一無所知的黃雋當然更不能明白。
回到房裡,她想了又想,還是修了一封書信給皇帝,把查到的狼頭圖騰的線索與大營發給朝廷的戰報一起,另行交給了信使帶回了京師。
事情做完了之後她就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看燕棠在太陽底下批軍報。
他隨意地披著件袍子,頭髮是她綰的,整齊而潔淨的一個髮髻,半側著對著她這邊,就著張小案在寫字。
傍晚的夕陽顏色金紅,溫柔地將他完美的輪廓線勾出一抹發亮的金邊,而沉浸在軍務裡的他渾身又散發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
戚繚繚心裡就有些嘆氣。
如果那位容姬魅力當真傳言不虛,那麼看到他這張臉,她多少也是有些相信這個猜測的。
他的父母親如果不是極端的出色,又怎麼會生下這樣美絕人寰的他?
“渴不渴?”燕棠坐著的角度正好是打算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的,餘光裡發覺她老長時間沒有動,便就不由出了聲。頭沒抬,但是隨口問出來的話卻十分溫柔。
戚繚繚託著腮,聞言手指頭在臉上輕彈了兩下:“不渴。你要喝水嗎?”
“我不渴。不過我讓子湛給你燉了些湯,你呆會兒記得吃。”燕棠依舊聲音漫漫,婆媽得讓人心暖。
戚繚繚看了他一會兒,拿起身邊的玻璃碗挪到他身邊坐著,徒手拈了顆葡萄餵給他,說道:“棠棠。”
燕棠手驀地頓下,抬頭的剎那眉心倏然抖了抖。
戚繚繚笑眯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長得這麼美啊?”
看到他嘴角抽抽,她又說道:“你看湳哥兒就長得沒你好看。當然我不是說阿湳長的不好,他那種是另外一種俊俏,嚴格說起來阿湳跟母親長得比較像,他眉眼跟母親一樣大而又深,還有臥蠶,看著十分和善。”
燕棠因著她這話而默了一下,然後請教她:“我是應該為你誇我高興,還是該反省自己不夠和善?”
戚繚繚捏著葡萄說:“那就當我誇你好了。你覺得皇上這麼器重你,會不會有部分原因是你長得美?”
“王妃,你這兩天是不是有點閒?”燕棠抻了抻身子,半揚首睨著她,他記得這些天晚上並沒有讓她留下多少精力。
戚繚繚撓了撓頭。
燕棠拿筆桿輕戳她的臉。
她又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蘇赫的那個姬妾嗎?”
燕棠收回目光,接著寫字:“怎麼了?”
戚繚繚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其實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是會在那樣的情境下出生的。
兩世印象裡,他真的是處處彰顯著高貴優渥,他不完美,但他有的毛病都是出身貴胄帶來的一些毛病。跟難以啟齒的身世真的談不起一起。
其實不是說她想挑剔他的生母,而是容姬本來就已經是蘇赫的姬妾,在去烏剌之前還嫁過人——她沒有什麼女子不該改嫁什麼的想法,有些情況下還是可以改嫁的,但是對於她從蘇赫身邊逃出來,結果轉頭又跟皇帝糾纏在一起,這就有點……
女人有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尤其是長得美的女人,比如她被蘇赫擄去,那不是她能抗爭得了的。
但她相信,在逃離蘇赫之後,又遇到皇帝,她是可以選擇的。
就算她不能選擇自己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