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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她大五歲,在蘇慎慈出現之前,他基本上都是跟子煜他們這些同齡的男孩子玩。
而蘇慎慈出現之後,他又多了個可說話可陪伴打發時間的夥伴兒。
他從來沒有關注過她戚繚繚,所以她也應該不會對他有什麼印象才是。
除非……
“繚繚,你是不是從小就暗戀我?”
他微微地勾著唇,唇角帶著一點點得意。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注意到他?
戚繚繚涼涼地睃著他:“如果你覺得這樣想能讓你覺得傷好得快點兒,那隨便。”
就他那會兒那個一天到晚繃著個臉的樣子,她暗戀他?
“我覺得就算是沒有,你也肯定偷偷注意過我。”他悠悠地說,“我長得這麼好,你怎麼可能不注意我。”
戚繚繚望天暗嗤了一聲。
“還有,你經常給我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從前我們也曾常常坐在一起各幹各的,我們都不打擾,但是又會樂意坐在一起相伴一樣。
“所以你那會兒一定偷偷地跟在我身後,還小心翼翼地不讓我知道。”
那些日子他糾結著身世,她不離左右地陪伴著,那安靜讓人覺得安心的模樣,總覺得像是記憶裡什麼時候出現過。
仔細想來,那樣的陪伴也只有小時候跟蘇慎慈在一起時有過,但又不是那麼像,蘇慎慈雖然會陪著他,但她從來沒有理解過他,而她會。
她不止理解他,而且還總是能讓鬱結的心裡變得空爽。
“你成天就這麼想入非非?”戚繚繚給他掖著被子。
又端了藥喂他。
他勾一勾唇,沒再說什麼了。
來日方丈,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讓他想。
喂完藥,戚繚繚就傳了人進來守著,然後出門來。
快九月了,陽光越來溫和,西北的天空似乎永遠都是湛藍的居多。
她想了想,折路往營房西側行去。
拔營回京的日子定了下來,就在一七之後,燕棠的傷口已逐漸結痂,再休養幾日,要上路沒有問題。
而皇帝則會提前回朝,畢竟天子在外停留的時間並不宜過長。
戚繚繚心裡還有疑問,她到了西側關押徐夫人的囚室裡。
門口侍衛有些猶豫,不知道能不能放行。她是這麼多天第一個前來探視的人,之前也沒有過先例。
戚繚繚不為難他們,讓他們去請旨。
一會兒侍衛回來放了行。
當日邢小薇與徐家扈從合力將容慧帶了回營,緊接著展開救治,總算將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戚繚繚養身的這些日子,她也已經醒轉,但一句話也沒有吭過。
有戚繚繚之前的那番猜測在前,徐夫人身份還沒有得到最終確認,皇帝當然不會急著殺她。
而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忽然爆出戚繚繚懷有身孕的訊息,他應該早在徐夫人醒轉的那個時候就會著她來確定了吧?
所以皇帝會放行,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這屋子也還是他們原先住的那個院子,反正清水營地方夠大,騰出一個院子來顯然並沒有什麼影響。
進院門的時候她往東面看了看,東面三間也有重兵在把守,那是徐坤被押在裡面。
推開正房門,容慧平躺在床上,黃鶯正在服侍她湯藥。
戚繚繚見到藥全餵了進去,才走過來坐下,讓黃鶯退了出去。
“你當日應該是鐵了心的尋死,眼下又肯吃藥,是不是想通了?”
她看了眼她被纏得嚴嚴實實的頭部,然後目光落回她臉上說道。“你尋死,是因為不能面對居然起心殺害親外甥的自己,還是說你害怕自己回頭下不了決心再走這條路?”
容慧目光微動,接而手撐著床板,勉力想坐起來。
戚繚繚伸手幫了她一把,往她身後塞了個枕頭。
坐起的剎那她臉色倏地又變得毫無血色,額角也有了細密汗意。
“我這麼坐一坐,其實挺費力的,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坐麼?”她平靜地看過來,聲音十分虛弱,卻很流暢,看起來像是打算好了這麼一場談話。
“是因為我想這場談話看起來平等些。聽起來有點可笑,是嗎?對於我這麼一個有著斑斕經歷的人來說,居然在要求平等。”
戚繚繚並不認為她的遭遇有什麼可恥之處,那不是她的錯。
但她並不想打斷她。
她要殺的那個人,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