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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放置在房中的那身銀甲,也是曾經陪伴著他征戰北真的它,他穿著它,在屯營練過兵,在校場比過武,在戰場殺過烏剌人。
如今,蕭珩告訴他,他這麼多年引以為傲的父親,不是他的。
眼下正在王府裡盼著他回去的葉太妃,從前溫言細語地親手打理他的日常,他不乖乖寫功課和習武時也會拿藤條裝模作樣嚇唬他,在他任性地不再教戚繚繚騎馬而撂挑子的時候,嚴正地告訴他做人不能這麼不守信用的她,原來只不過是在替另一個人付與作為他母親於他的關愛。
還有燕湳……那個沒少挨他揍,總被他嫌棄不懂事,卻處處都在為他著想的弟弟,也跟他沒了關係。
他抬頭看著頭頂的雲,深吸氣閉了閉眼。
雖然蕭珩是挺欠揍的,但之前的許多疑點都能有答案了。
葉太妃為何糾結著他跟繚繚的婚事,為什麼讓他去問皇帝,皇帝為什麼一路這麼栽培他,為什麼葉太妃說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啊,二十年的親人,說不是就不是了。
戚繚繚縱馬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倆相對站著,各自衣衫不整臉上帶傷的模樣。
燕棠臉上的頹然讓她心驚,她直撲過去,強忍著心下的震動握住了他的手:“你怎麼來這兒了?我等你吃飯呢。”
燕棠目光緩慢地在她臉上一掃,轉而透過她頭頂又看向蕭珩:“你說沈妃是因為去行宮掩護我們而動的胎氣,還有皇上在北真開戰之前曾經行蹤不明,以及,我被抱回京師的時候有人傳言我不像剛出生的,這些是真的嗎?”
“我要是騙你,便讓我來日橫死在北真人刀下!”蕭珩怒而宣之。
燕棠望著他,點點頭,走過去上了馬,縱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