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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按理說是不能要,可冷靜想想,的確如果孩子爹孃沒有要落掉的打算,旁人是不能強行作決定的。
燕棠可是功勞甚重的功臣英雄,且他身世又還有段鴻飛殉國這段才公佈的隱情,哪怕戚家是孃家人,真要給他們做了決定,跟燕棠結了仇不說,回頭還得擔個欺人太甚的名聲,犯得著麼?
就是橫心留著他,那回頭生產時真出了什麼岔子,怎麼著皇帝也得跟著著點急。
全天下最得用的太醫不就在宮裡嗎?他若說留下這孩子,那怎麼著也得想辦法給她妹妹多添點保障吧?
有他皇帝發話,還能由著那幫太醫們耍滑頭?
滿屋子人愣完半晌之後隨便眼睛全都亮了!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兒?
眼下就是把燕棠打殘也不過是暫且出口氣,事情真的在解決麼?
說來說去擔心的都是戚繚繚的安全問題,宮裡那麼多太醫,全是有著精妙醫術的高手,萬一到時候生產時發病,若皇帝能發話,集那麼多人之力,總歸能讓她活命的機會增加不少吧?
就算是皇帝也不想冒這個險,下旨說不留,那旨意是他下的,自有他去跟燕棠解釋!
而戚繚繚小產後的身子骨,他不也得讓太醫好生調理才像話?
總而言之,只有哄著皇帝上了這趟“賊船”,讓太醫們不得不上心,戚繚繚的安危才能有更大保障不是!
倒沒想到她居然把皇帝都給算計了進來,靖寧候都忍不住稱讚了:“是這麼個說法!現如今孩子爹給不了交代,孩子祖父又不在了,那不就得去跟他這‘半爹’拿主意?我怎麼沒有想到!”
戚繚繚也忍不住跟她大姐投去祟拜的一眼,心道這人怕是活成精了。
“要不我們家怎麼向來都是如煙當家作主呢!大哥你要是疲於家務,不如還是交給嫂子去,她們辦起事兒來不比咱們差!”這時候蕭謹又慢吞吞地開口了。
一句話說得在座女眷們皆面上泛光起來,心頭那沉甸甸的石頭也卸下去不少。
這時候門外走來丫鬟:“太太,太妃親自帶著太醫過來給小姑太太請脈了。”
眾人相覷起身,靖寧侯聞言也撐膝起來道:“看看也好。索性我這就進宮,——子煜,你著人去給我備馬!”
……
乾清宮裡,皇帝剛剛打發走了與蘇沛英一道來稟事的太子,盤腿在炕上翻著禮部與鴻臚寺共擬來的宮宴章程。
因著燕棠重傷,這慶功宴沒了他這個主帥卻不行,因此宴會定在兩個月後,差不多也就是臘月中旬,那個時候他約摸是能到場了。
時間雖然還充足得很,但近來閒暇時候也多,找些事做做也不至於那麼無聊。
李芳輕步進來道:“靖寧侯求見。”
那宮宴章程紋絲晃動都沒有,皇帝目光也沒有挪,看完了手裡那頁內容才道:“傳進。”
少頃,腳步聲響起,接而人到了跟前,卻撲通跪下地來:“臣叩見皇上!”
皇帝把眼挪開,對著地下人的頭頂:“行這麼大禮做什麼?犯什麼事了?”
“回皇上,臣沒犯事兒,是臣的妹子只怕是活不成了,還求皇上給個示下!”靖寧侯抬起頭,眼淚汪汪望過來,“臣那小妹子,就是皇上您給作主嫁給燕隨雲的繚丫頭,她懷孕了!
“她可是有頑疾的人啊,她怎麼能輕易懷孕生子呢?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當初他們成親之前臣就跟他說好了暫不考慮子嗣的,那鎮北王他也答應了,如今意外懷上了,當然臣不怪他,可是臣再大度,這孩子畢竟是有了呀!您說這是生還是不生呢?”
皇帝看了他一會兒,放了摺子,伸手拿著紙鎮在手裡撫了撫,復望著他:“這事兒找朕幹什麼?”
“臣實在是很為難啊!按理說這事得找鎮北王他爹,可他爹不是為國捐軀了麼!
“臣想來想去,只好來求皇上給個示下,您說究竟是保孩子呢,還是保大人?”
靖寧侯嘴舌利索,順著話頭就往下:“保大人的話,戚家可擔不起謀害功臣子嗣的罪名,保孩子的話,那——那臣那可憐的妹子!臣可是嘔心泣血才把她養到這麼大的呀!”
說著說著他又嗚咽起來。
“起來說話。”皇帝道。
“臣不敢,承蒙皇上指了門這麼好的婚事,哪知道剛過門就懷上了,這生產那一坎可怎麼過呀!一想到這,臣這腿就直不起來!”
靖寧侯嗚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