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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賞的時候戚子煜直接躲去馬廄裡了,結果被程淮之邢炙找到架了出來,硬著頭皮給“小姑父”磕了頭,又收了一堆銀錁子。
定北王府預備年後動工,定北王段泓的名號在朝野內外也漸漸響亮,關於昔年段鴻飛的事情也日漸被翻出來頌揚,但坊間熟人私下裡仍習慣稱燕棠原名,燕棠自己並不計較,因為燕家於他有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以原名稱呼他,並不算不尊重。
蕭珩到底留下來了,二月裡春暖花開,邢炙與蘇慎慈成親的時候,他也來了。
戚繚繚抱著肚子問他:“跟你爹處得怎麼樣了?”
認識他這麼多年,居然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點隱隱約約的羞紅:“能怎麼樣?不就那樣!”
她笑起來:“聽說你爹近來常往你府裡串門?”
“他不也常往你們家來?”蕭珩不承認,卻沒發現自己神色已比從前談論起這些時鬆快多了。
戚繚繚笑著望向遠處熙攘迎親的人們,半晌道:“如果沒有當初那些事情……”
說到半路她戛然而止。
蕭珩沒等到下文,轉過頭來,把很早就想問的話問出來:“你是不是怪我皇祖父?”
畢竟如果不是那點狹隘的心腸,也不至於有後來這麼多的事情。
“那你怪他嗎?”戚繚繚望著他。
他靜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氣,環胸道:“原先是有點的,但現在不想想那麼多了。我想既然我母妃是自願的,那麼只要我父皇未曾辜負她,我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怪他。”
先帝是踏著同胞兄弟的屍體上位的,對皇權的重視有著格外深刻的領會。
而皇帝又不同,他雖然幫著他的父親征戰上位,但是皇室之間的爭奪也給了他警惕。
他不想悲劇重演到他的兒女身上,因此平衡後宮,愛護子女,穩定朝局,力爭做個清明仁德之君。
父子倆的不同理念,終於在段鴻飛的出山上引發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