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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霜覺得這個王爺一點王爺的氣質都沒有。
古代王爺不都應該是端凝大氣衿貴逼人,精緻到幾乎時刻散發著謀權篡位的陰謀氣息的嗎?
再怎麼說他也得跟孫彭這樣的人一樣莊重吧?怎麼隨性到跟街頭隨處可見的二世祖似的。
不過見孫彭和許靈鶯沒有異議,她便也拂拂裙襬到了屋裡,稱過謝後坐下來。
“為什麼想去洛陽?”
沒有因為她的迴歸產生什麼影響,孫彭微笑從她臉上收回目光,接著方才的話題問起蕭珩來。
雖然顧小霜是個外人,但是蕭珩既然發話讓她進來,自然是斟酌過這些話題並不那麼要緊。
“雖然諸事皆已明朗,但秦王叔已經不想再掌職。”大約也是因為孫仁之事感覺到伴君如伴虎,萌生了退意。
其實這樣也好。皇帝雖然對蕭蔚沒起過什麼疑,但終歸將來這天下是太子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子將來上位,少不得還得有自己的人要用。
而他去洛陽,不過只是去避段時間罷了,他的府邸在京師,他不可能長久呆在京外,所以也不會存在衝突。
“半個月後就慶功宴了,隨雲的傷也不知道好得怎麼樣了?”他又說起來。
顧小霜對他們聊的話題聽不懂,不過這一刻她看到許靈鶯的眉間忽然閃過了一些不安。跟她初來那日在她臉上看到的鬱色是一致的。
“聽說已經能拄杖走動了。應是無礙了吧?”孫彭不動聲色,但他以桌面作掩,私下裡在許靈鶯手背上輕拍了拍的動作卻同樣也落到了顧小霜眼裡。
沒辦法,她行軍出身,眼觀六路是練就的本事。
於是她猜測許靈鶯的心事也許跟孫彭並無關係,而很有可能是蕭珩提到的這個“隨雲”。
蕭珩也不知道察覺什麼沒有,看著他們倆笑了下,起身道:“坐許久了,我出去轉轉。”
孫彭挽留:“家裡有才到的臘味,不如用過膳再走。”
“不了,還有事兒。”
顧小霜見孫彭夫婦皆起身相送,她也起身跟到府門。
蕭珩上馬時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忽然跟她招了招手。
顧小霜扭頭看了看孫彭他們,孫彭笑道:“王爺叫你,去吧。”
顧小霜到了馬下,仰頭眯眼審視地看向他。
蕭珩倒很正經:“那何天全有沒有再來騷擾你們?”
“沒有。”她說道,“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蕭珩又道:“你剛才在門外頭想什麼?”
顧小霜扯了扯嘴角:“王爺想當知心大姐?”
“什麼知心大姐?”他皺了眉頭。
“就是專給人做思想工作的人生導師。”顧小霜彎了彎唇,退回到許靈鶯身邊。
兩路人。
之前的事情過了就過了,她可沒想過跟他發展什麼交情,所以也不必交淺言深。
蕭珩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三息,走了。
孫彭看顧小霜的目光始終笑微微的,許靈鶯也是。
……
蘇沛英在王府撲了個空,索性回府了。
坊間遇見邢小蓁迎面走過來,便停住腳,哪知道對方卻勾頭望著地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險些就要撞到身上,便就挪開兩步,先喚起她來:“掉錢了麼?”
邢小蓁驀然抬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蘇沛英清楚瞧見了她笑容背後殘餘的那絲不自然,遂又道:“這丫鬟也不帶,要去哪兒?”
邢小蓁不至於在府裡子弟們面前還遮遮掩掩,微凝神,便就斂笑嘆氣,把話說了:“這不我哥馬上要成親了,我母親忽然說過兩日帶我去長公主府上做客,要我準備幾樣針線做禮,我去坊門口買針。”
這種事自然輪不著她親自來做,但反正在家裡也待著心煩,倒是寧願出來走走。
蘇沛英想起來長公主的兩個兒子都已經許親,大約也明白長公主許是隻做媒的意思,遂點了點頭。
雙方道了別,蘇沛英邊走邊跟小廝說:“去請淮大爺過府來坐坐。”
若沒有上次在戲園子裡那出,程淮之和邢小蓁之間還真可算是神不知鬼不覺。
但程淮之當時話裡明顯還有所指,他便也跟戚子煜一樣,排查之餘不難得出那人就是邢小蓁的結論。
他雖然不會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但給好兄弟適當地提個醒還是必須的。
“哥,這是誰送給你的扇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