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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挑眉。
皇帝與先帝早年宮變上位,當初身邊歸附著一批文武大臣。
而因之北地不寧,皇帝近年又猶重軍事,武將權勢直逼當年士族,當中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這是難免的。
只不過皇帝和太子父子同心,朝政把持得還算穩當,加上大多數勳貴都很自律,才未曾失衡。
但早在燕棠掛帥之初,朝中就開始有了輿論,原本大家都以為只是不信任燕棠的本事,而據後來蘇沛英帶到西北的訊息來看,那些輿論應該是屬於有預謀的了。
燕棠率軍大勝歸來,一定程度上堵住了某些人的嘴,也壓制了以馮良意為首的一批文官後面的動作。
但顯然這樣一來,勳貴地位又被推上新的高度,如今燕棠雖然重傷在床,但在大殷聲勢如日中天,茶樓酒肆全都是給他表功的,別的大將也都各有擁躉,包括他蕭珩在內。
如此即便是皇帝不忌諱什麼功高震主,也終歸風頭太盛,讓被觸及利益的文官坐立不安了。
這麼一想,瞧上至今還沒納過任何一房側妃的太子,把自家女兒送到他身邊,以此設法在朝中替自己也找些說話的底氣,好像也不是那麼意外了。
“那有你頭疼的了。”他伸手揪揪那兔子耳朵,笑起來。
太子把兔子拽回來,說道:“找我什麼事?”
那些人的如意算盤要是有那麼好打,那女人也不會被他縱得敢把他關殿門外了。
“秦王叔當初不是丟下兩個屯營麼?您就賞我個差事幹吧,我想去洛陽。”
“洛陽?”太子凝眉,“還在避父皇?”
當年的事情他雖然也是近期才聽皇帝說,但在他看來他們父子倆應該是已經釋懷了的。
“我只是想出京呆呆而已。”蕭珩道。
太子瞥他:“不準。”
“我又不是不回來。”他說道,“我只想找個地方先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