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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光正好,御花園內百花盛開,美不勝收,但觀看的人卻沒有欣賞的心情。
“唉——”冉盼青嘆了口氣。
“淑妃姐姐,這是你嘆的第五十七口氣了。”莫卿顏忍不住道。
“本宮也不想嘆氣啊。”冉盼青道,“但就是忍不住啊!端嬪妹妹,本宮不像你,有個兒子做保障。我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年齡也不小了,如何跟今年要進宮的秀女爭?”
莫卿顏安慰道:“淑妃姐姐何須跟剛剛進宮的秀女爭?在皇上心中,你才是他最喜愛的。那些秀女有比姐姐長得好看的嗎?就算長相能夠及得上姐姐,那文采呢?當年姐姐可是京城第一次才女,有誰能比得過?就算有好了,這些秀女全都青澀稚嫩,哪裡能夠及得上姐姐的一身風華?姐姐就放心吧。難得這麼好的風景,可莫要辜負了。”
冉盼青被她逗笑了:“你如今越來越會說話了,以前可是本宮說十句話,你都不會回一句。”
莫卿顏道:“我現在依然嘴拙舌笨,剛才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
冉盼青聞言笑得更加開心。
莫卿顏隨著冉盼青笑,心裡面卻沒有笑。這些年,她表面看著跟冉盼青關係很好,但實際上兩個人不過是做給其他人看的罷了,讓別人以為她們姐妹情深,想對其中一個動手,不得不考慮另外一個人。實際上,兩個人都知道,早在莫卿顏成功生下皇子後,她們之間就已經不復以往,對對方都有了防備。
一個小太監前來御花園找她們,說是皇后有請,兩人急忙前往鳳儀宮。等她們到了的時候,發現所有高位的嬪妃都被皇后請到了鳳儀宮。
皇后的臉色很難看,即便不情願,莫卿顏不得不跟著冉盼青跪在皇后面前。其他嬪妃也跪著。皇后沒有叫起,任嬪妃們跪著。直到一個嬪妃跪不住,身體開始搖擺了,皇后才叫起她們。
“本宮不管你們私下怎麼鬥,但如果再敢將手伸向秀女選拔當中,別怪本宮對你們不客氣。”皇后厲聲道,“靜嬪,你可記下了?”
“臣、臣妾記下了。”靜嬪聲音顫抖地道。
皇后道:“念你初犯,就罰你禁足半個月,抄宮規百遍。”
靜嬪顫聲應道:“是。”
皇后:“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臣妾等告退。”一群嬪妃立刻退出鳳儀宮,實在是跪久了,這些嬌滴滴的嬪妃們身體受不了,都急著回宮休息。
冉盼青好奇:“靜嬪做了什麼?惹得皇后出手教訓她?”
莫卿顏自然知道靜嬪做了什麼,這兩年多來,她修煉到了練氣二層,神識相應有所增加,常常用神識偷聽太監宮女們的談話,對後宮的瞭解比其他人都要多。不過她自然不會說自己知道,也裝出衣服疑惑好奇的樣子。
有知情的人湊了上來,這人正是撫養了大皇子的襄嬪。襄嬪性格活潑,喜好聽八卦,也喜歡跟人說八卦,看起來沒心沒肺,但莫卿顏卻知道這個人很有成算,沒有野心,最明白自己的前路是什麼。大皇子一心被她往閒王的方向撫養,或許,她將是這皇宮的女人中最有後福的一個。
“這件事情,我知道。”
冉盼青急忙道:“襄嬪妹妹,快說來聽聽。”
其餘走在三人附近的嬪妃也豎起了耳朵,聽襄嬪八卦。
襄嬪道:“這次秀女中有一個是靜嬪的妹妹。”
莊妃問道:“靜嬪相幫自己的妹妹,對其他秀女動手了?”
“哪呀!”襄嬪道,“靜嬪是對她妹妹動手了。她將自己的妹妹招道自己宮裡,請她妹妹喝了杯茶。結果她妹妹回去沒多久,臉上都出了許多痘痘,被趕出宮了。”
“她竟然對自己的妹妹動手?”一個嬪妃驚訝。
襄嬪道:“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妹妹進宮嘛!換你們,你們想讓自己的妹妹進宮,跟皇上爭奪寵愛?”
眾嬪妃搖頭。一嬪妃道:“既然不想她妹妹進宮,跟家裡面說一聲就是了。怎麼人都進宮選拔了才動手呢?”
襄嬪道:“那是因為她妹妹不是她親妹妹,是庶出的妹妹。靜嬪的父親又是個寵妾滅妻的,聽了寵愛小妾的話,一心想將小女兒送進宮中搏富貴,根本不顧及大女兒。靜嬪一氣之下就給她妹妹下藥了。”
賢妃道:“那靜嬪的父親還不怪罪靜嬪?”
冉盼青冷笑一聲道:“再怎麼說靜嬪也是皇上的妃嬪,豈是一個臣子能夠怪罪的?何況靜嬪父親本就寵妾滅妻,做得不對。看著吧,這次事件過後,靜嬪家族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