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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掌櫃抹了抹額間的細汗:“這碗吃食味道極好,說不出有甚奇異,但吃起來卻很舒適。不是麵條,比麵條更加有滋味。”
夥計也點頭:“我們連湯都喝完。”
眾人散開後,姚姜對胡掌櫃解釋:“這道吃食是米線。八月中天氣轉涼,食客更需要暖身的飯食。這米線便能暖身。”
胡掌櫃點頭:“這米線做得極好,滋味濃厚,我吃著很好,夥計們也覺不錯,應當會有食客喜歡。就是此間廚房太小,我擔心,”
他看著姚姜沒說下去,姚姜微笑:“實則這米線用小泥爐配砂鍋或是瓦罐都能做出來,我們就在門面外的屋簷下襬開小泥爐煮,不必專門設爐灶。”
胡掌櫃:“妙哇。這菜式就叫米線?何日能有?”
姚姜想了想:“添十個小泥爐,添數十個砂鍋瓦罐,這些物件好找,一兩日便都能找齊全。米線會跟菜蔬一同送來。這吃食簡單一教就能學會。泥爐瓦罐備齊便能沽售,這道飯食就喚為砂鍋米線。”
胡掌櫃取過一張紅紙,飽蘸濃墨,寫了一行字讓夥計去門前張貼,又寫了兩個帖子封起,“少夫人,咱們的食客不少。有兩位每隔三日必會來用飯。還各留了銀子訂了樓上的桌子,但凡他們要來,我都會先將樓上的桌子留出來。他們也要求有了新菜得先知會他們。”
姚姜意外,胡掌櫃微笑:“這兩張帖子,便是邀請他們來嘗試咱們的新吃食。”
“他們的來歷,胡掌櫃可知曉?”姚姜想了想:“咱們這食肆做的菜乃是粗菜,有食客固定前來還留銀訂桌,若不是真心喜歡,便是圖我們的菜蔬與菜譜。”
胡掌櫃:“有位姓盧的客官,看似只是尋常食客,但我隱約聽說他或許是城外湖邊最大的酒樓杯莫停的二東家。”
姚姜一愣,胡掌櫃:“杯莫停為青川最大的酒樓,除你外,青川城最好的廚子都在那處,各色菜式都有。杯莫停的大東家姓許,名不見經傳,偶爾會在酒樓現身。但我聽說這位許東家只是掛了個名。”
姚姜黛眉輕皺:“一座酒樓也有這樣層層疊疊的背景?”
胡掌櫃:“你也未去過杯莫停?”
姚姜想了想:“上回我將青川城內的酒樓都看了一回,沒見這家酒樓。”
胡掌櫃:“杯莫停不在青川城內,而是在城外的湖邊,你若有閒暇,前去看上一看,便知我所言不虛。”
姚姜點頭:“好,我必定前去。那另一位食客是何情形?”
胡掌櫃:“另一位是衛公子。我記得你識得衛公子。衛公子說過,只要有新菜,給他送個信兒,必來捧場。說起這衛公子,當真是個有錢的玩主兒,青川就沒哪家酒樓他沒去過。只要最好的菜,給的賞銀也不少。掌櫃們都識得他,連湖邊那些揮金如土的銷金窟也認得他了。整日裡吃喝玩樂,當真快活得緊。”
忽然胡掌櫃壓低了話聲:“近來,我聽到句閒話。”
姚姜詫異,胡掌櫃向來不飛短流長,這時忽然說出這話來必有緣故。
胡掌櫃先向四周看了看,又向著後院看了一眼:“我隱約聽聞周娘子打算再醮,要嫁往他處去。你可知曉這事?”
周娘子一直跟在姚姜身邊專司糕餅製作,姚姜沒發現她有要離開的打算!
胡掌櫃:“食肆的夥計們都算忠誠。一來食肆吃食好,能吃得飽;二來便是我給他們也漲了些許月錢,同行中,咱家的夥計的月錢算是多的。”
姚姜向著後廚看了看:“這事伯伯是聽夥計說的?”
胡掌櫃搖頭:“夥計哪裡能聽到這些事?這是我前日偶然聽一位糕餅鋪子的掌櫃說福昌源的掌櫃將要納位會做糕餅的妾,他說得不甚分明。但我意外聽兄長說周娘子家似有冰人上門。福昌源可是孫家的產業,周娘子則做著食肆的糕餅點心,你得心中有數。”
姚姜到灶下找到莫五媳婦:“莫家嬸嬸,你跟著學做糕餅吧。”
莫五媳婦搓著手:“我做糕餅尋常,炒菜更得心應手些。”
姚姜:“嬸嬸,只要你想做,我便能帶著你做好。”
莫五媳婦意外:“做點心糕餅不是周娘子的活計麼?”
姚姜:“嬸嬸也能學,我帶著嬸嬸一定能做好。即便一時做不好,多做幾次總能做好的。”
次日起,姚姜便把莫五媳婦帶在了身邊,從擇選麵粉和麵教起。
兩日過去,周娘子心下不安,找了個空小心地問:“不是要做月餅麼?咱們何時動手?”
姚姜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