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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觀眾全是“白嫖黨”。偶爾出現一個人刷個三五毛的禮物吧，就當自己是天皇老子了，開始纏著段薇之要微信。
段薇之不給，人就開始嘲諷，說什麼：“妹妹，你要會來事兒，不要成天老想著端著，那樣是賺不到錢的。”
當時的段薇之作為一個新手，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那種局面，杏仁一樣的眼睛裡頭裝滿了驚慌、緊張和侷促，不知道是應該繼續保持微笑，還是應該怎樣。
程和景也是閒，又閒又有錢。瞥了一眼那人說的話，就直接往段薇之直播間裡頭丟了十個嘉年華。
那個找茬的男人瞬間噤了聲。
段薇之則在螢幕那邊驚訝地捂住了嘴巴，連連道謝。
那天晚上，段薇之準備不太充分，又知道不應該什麼都不做，最後只好手忙腳亂地給程和景唱了三首歌。
一首《蝸牛與黃鸝鳥》，一首《yesterday》，一首《my
way》。
都不是當下網民喜歡的大熱歌曲，跨度還特別廣，將新手小白的氣息散發得淋漓盡致。
從那以後，程和景還是時不時的會在午夜時分上一下線。每次上線，她都能看到段薇之在直播。
有時候裡頭有六七個觀眾，有時候只有她一個。
本來程和景還以為段薇之會像很多人一樣，播個十天半個月就要麼萎掉，要麼開始擦邊。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她會的藝能竟然越來越多，妝容越來越乾淨，攝像頭越來越清晰，說話越來越有梗，pk也越來越會玩，釋出的作品也沒有一個是擦邊的，基本都是搞怪型別。
她，竟然真的靠自己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市場裡頭刷出了一條血路。
再後來，程和景因為忙，就沒再上過那個軟體，也沒進過她直播間。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們竟然以這種方式線上下見了面。
“醒醒？”程和景又拍了下她的臉。
無奈段薇之當下實在是醉得太厲害，不僅沒有任何反應，還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要朝著地面癱倒下去。
好在程和景眼疾手快，趕在她倒地前攬住了她的腰，才讓她沒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只不過，看她醉成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個會答非所問的狀態，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程和景準備直接找一下看看她有沒有帶什麼證件，能不能找出她目前住的酒店。
誰料在經歷一通尋找後，程和景卻是一無所獲。
段薇之的包裡頭挺空的，估計不是被人給搶劫了，就是壓根兒就沒帶出來。
程和景沉吟片刻，最終作出了一個決定——先把她帶到自己的住處，等人明天醒來以後，再另做打算。
這麼想著，程和景便將段薇之給帶上了車。
咔嚓”一聲響，程和景給她繫上安全帶，便一踩油門打著方向盤，將車子開了出去。
夜裡的n國街道霓虹閃爍，人跡稀疏，周遭景緻隱約之中透露著一種舊照片的藝術氣質。只不過，程和景這會兒並沒有太多心思去看。
半個小時過去，程和景終於將段薇之帶回到了公寓裡頭。
這個地方是她當年上學的時候為了方便而隨便買的。由於當年是一個人住，加上也沒有想過真要在這邊深度生活之類的，買的這個戶型就也是一人居的那種。
也就是說，這兒的格局很簡單，傢俱也不算多，床只有一張，沙發也只有一張。考慮到段薇之醉得不行，程和景決定還是把床讓給段薇之翻滾。
偏偏就在她將女人放到床上，準備離開時，段薇之一隻手擱在額角絨毛處，皺著眉頭，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略顯痛苦的聲音。
同時，她還在一直喊好熱。
這狀態，一看就是酒後燒心。
通常來講，這時候都會有種渾身黏膩的難受感覺。就過往經驗而言，程和景知道，自己至少應該給她擦擦身子才行。
進入浴室擰乾一張毛巾，程和景拿著它出來後，又犯起了難。
按理說，她是應該幫段薇之脫掉外套的，這樣才能夠方便自己幫她擦身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程和景總覺得做這種事情好像有點奇怪。
以至於她始終緊盯著床上的段薇之，卻始終什麼都沒有做。
過了好一會兒，程和景終於還是將段薇之扶起，讓她倒入自己懷中，同時伸手捏住她背後的拉鍊往下拽。
嘩啦一聲響，拉鍊被拉開，雪白的背脊露出了大片。
